作者:理查德·李·拜尔斯
翻译:lele、winner0630、洛玛萨战巫
当昆舍尔在走廊里悄悄行走时,她想起现在正是贡夫在纳邦德尔底部施放放热魔法的时候。这时候,即使是寻欢作乐者和巫师也在休息了。然而,她,还是和其他时候一样忙碌。她一直到明晚都不会有时间休息,当然,除非她永远地休息了。
幸好,一个班瑞炼金术士调制了一种兴奋剂,可以延迟缺乏休息地种种症状:眼睛酸痛、头脑发胀、四肢麻木。昆舍尔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药水瓶,啜饮一下。她喘息了几下,肩膀起伏,恢复了警觉,她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儿,她来到德瑞辛尼房间的门口。考虑到她家族的地位,这位新生住在蜘蛛教院最舒适的学生房间之一。昆舍尔后悔没有把她塞在一个潮湿的小洞里。也许那样会让这个姑娘有点自知之明。
高阶女祭司检查了一下拱形石灰石门。没有发现防御魔法。
“它安全吗?”她轻声问大蛇们。
“我们认为没问题。” 尤格思回答。
很好,昆舍尔想,但是,是相信它们,还是用掉一个珍贵的,无法复得的卷轴来消除可能根本不存在的防御魔法呢?
她激活了胸针上的能量。当新生进入蜘蛛教院后,一些房间的魔法门会禁止她们进入,她们只能去高阶女祭司认为有必要让她们进入的房间,依据就是她们家族独一无二的魔法徽章。只有昆舍尔的徽章能打开所有房间的门。
她打开德瑞辛尼的房门,警惕地推开门。没有魔法迹象,也没有机械陷阱将利刃戳向她。昆舍尔尽可能安静地悄悄走进这个套间。大蛇们感觉到她希望安静,就都默不作声。
她看到德瑞辛尼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绑着绷带的残手放在膝盖上。开始,昆舍尔认为她一定非常勇敢,敢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进入冥想状态,甚至有点敬佩她——接着她闻到白兰地的味道,注意到了地上趟的空酒瓶。
昆舍尔走向这个新生。这让她想到,那个活的黑暗就是这么对她的。这个想法让她隐约感到高兴,也许只是因为终于她成了捕猎者,而不是猎物。她笑了,让大蛇们轻轻地绕住年轻卓尔的脸和上身。大蛇们嘶嘶地缠绕上去。
德瑞辛尼大叫一声惊醒了,吓得跳了起来,昆舍尔把她推回到座位上。
“坐下!”班瑞大喝,“否则,毒蛇就会咬你。”
德瑞辛尼看到了冷冰冰的,有鳞的大蛇环绕在身上,停止了对抗。
“主母,怎么了?”
昆舍尔笑了,说:“很好,孩子,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在第一个阴谋失败后,你至少应该在别的地方休息。”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德瑞辛尼的手悄悄移动,无疑是摸向隐藏的武器或者魔法。大蛇咬向这个新生的脸,它们的长牙在她尖挺的鼻子前一寸远的地方咬了一下。她惊呆了。
“拜托,”昆舍尔说。“如果你不侮辱我的智慧,事情会好办得多。你很有主意,你认为我惩罚你太重了,而且你还是巴瑞森·德安苟,希望扫除阻碍你们家族登上最高权力的障碍。当然你会参加这个阴谋。如果你认为我想不到这些,你就是个白痴。”
“阴谋?”
昆舍尔叹了口气。“赫勒温昨晚想要杀死我,而且她不是单独行动。单个叛徒不可能对散布在庙宇各处的食物和饮品都投毒。那样做需要很长时间,就会有卓尔发现她缺席了。”
“赫勒温可能在厨房里就对食物下毒了。”
“她从没去过那。”
“那么,也许是恶魔用魔法对食物下毒。”
“不可能。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每个幽灵都以女神的某一面形象出现。投毒是杀手的武器,而昨晚的恶魔不停地变化形状,显然是混乱的表现。”
“那些谋反者,”昆舍尔继续说,“不得不对每个餐桌投毒,因为她们不知道我会在哪里停下来用餐。大多数教工和学生都昏倒了,但你和你的同谋者知道不要吃那些有毒的食物。”
德瑞辛尼说:“我没有参加谋反。”
“新生,你开始惹恼我了。快点认罪,否则我就把你喂蛇,再去问其他卓尔。”
大蛇们嘶嘶响着,吞吐它们的舌头。
“好吧,” 德瑞辛尼说,“我承认我参加了,只卷入了一点点,是其他卓尔说服我加入的。请不要杀我。”
“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小阴谋集团做了些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胆敢这么做?”
德瑞辛尼咽了口唾沫,说:“你……你也说过它们的样子。每个恶魔都只是想要杀你,每个恶魔都反映出罗丝神圣的不同的一面。我们认为是她派它们来的。我们以为,我们在做女神希望我们做的事。”
“因为你们是傻子。没有卓尔教过你们‘透过表象看实质’吗?如果罗丝想要我死,我一会儿也不可能活着,惹她不高兴,更别说三个晚上了。这些袭击类似她的做法,是因为某些亵渎神明的凡夫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利用你们达成刺杀目的。我曾希望你们这些谋反者知道那个阴谋家的身份,但看起来不可能了。”
“我们不知道。”
“你们都该死!”昆舍尔爆发了。“女神眷顾我。你们怎么敢怀疑这一点?我是班瑞,蜘蛛教院的主母,在魔索布莱城里,我升到高阶女祭司的速度最快!”
“我知道……”新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罗丝母亲拉开与城市的距离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猜测。”
“你们中的一些卓尔是这么想的,我相信。其他卓尔只是喜欢除掉我这个主意。我想你姨母莫娃雅丝会很乐意看到我死了。按顺序,她最有可能成为下任主母。我们班瑞家没有其他公主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
“她‘曾经’是我的姨母!” 德瑞辛尼大声说。“是她想出协助恶魔杀死你的主意。我甚至都不想参加。我认为这是个蠢主意,但在我们家族里,她比我有权势。”
昆舍尔笑了。“你对我的权势却毫不在意,这真是太糟了。”
“对不起。”
“我相信你说的内容。现在,我需要全部谋反名单。”
德瑞辛尼毫不犹豫地说。“我姨母,瓦勒杜瑞·图恩塔尔……”
昆舍尔同往常一样,保持镇静、自信的表情,但内心里,她对谋反者数目的庞大感到惊讶。整个教院的八分之一!这是史无前例的,但她也是生活在史无前例的时期。
等德瑞辛尼说完了,这位班瑞说:“谢谢你。你们在哪里策划阴谋呢?”
“在第五腿上的一个空库房里。” 德瑞辛尼说。
昆舍尔摇摇头。“不再是那里了。那里不够大。在丽杜芦的旧教室里集会。自从她被割断喉咙后,那里就没有卓尔使用,所以应该是个安全的开会场所。”
德瑞辛尼眨着眼睛,“开会?”
“是的。昨晚的计划失败了,所以显然你们必须再筹划一个新方案。你已经为这次会议选了一个新地方,因为你认为库房不再安全了。说你该说的话,在四个小时后安排你们的阴谋集团开会。”
“如果我这么做了,您会饶恕我吗?”
“为什么不呢?就象你解释的,你只是被迫参与。但你知道,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派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逃出提尔·布里契,逃回你母亲的城堡里呢?”
“主母,您已经说过了,这样做只会让我自取灭亡。”
“但你相信过我吗?你还会相信我吗?我怎么能知道?”
“主母……我……”
“如果我有魔法,我可以强迫你遵守诺言,但现在没有魔法,我必须采取其他方法。”
昆舍尔举起蛇首鞭,将大蛇挥离德瑞辛尼的脸,用这武器的金属柄猛地击中她的前额正中。
然后主母拿出一个银药水瓶,捏住茫然、无力反抗的女孩的鼻子,把酒灌进她张开的嘴里,强迫她咽下。
立刻就有了效果。年轻女性剧烈挣扎,然后睁开眼睛。
高阶女祭司退后。“感觉怎么样?我想你的心一定在怦怦跳。”
德瑞辛尼浑身颤抖,象个低音提琴的琴玄,汗水从毛孔里渗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
“显然就象你一样,用了些毒药。”
“你要毒死我?”
“是慢性毒药。按我说的做,然后我会给你解药。”
“我不能这样去哄骗她们。她们会看出破绽来。”
“外表的征兆一会儿就会缓和了,尽管你还会感到毒药让你心跳加速,侵蚀你的神经。你只好忍着啦。”
“好吧。” 德瑞辛尼说。“当您到丽杜芦教室的时候,请带上解毒药。”
主母扬了一下眉毛,德瑞辛尼进一步说,“求求您。”
昆舍尔笑了。受她情绪影响,鞭蛇也高兴地发出叹息声。
“你怎么知道,你召唤的黑暗会让那只兽发狂?”费瑞恩问,同时在胸上涂满肥皂沫。
夜晚前,瑞厄德回到费瑞恩身边,他们手头有足够的治疗药水,能治愈他们身上的所有伤势。然而,尽管他们已经完全恢复活力,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还是令他们精疲力竭,他们在疯狂的狩猎活动中为生存而奋斗,同时还要密切注意格瑞娜。最后他们逃出了布里尔林。
格瑞娜还在臭街搜索他们,而他们已经安全来到舒适、繁荣的纳邦德尔区,费瑞恩坚持他和瑞厄德应该卸去伪装,到魔索布莱城最好的公共浴室之一去,来庆祝他们获得各种消息和胜利逃亡。战士曾反对这种鲁莽的做法,但不是很认真。瑞厄德认为他和费瑞恩应该尽快逃到对手可及范围之外。他认为这样做更明智些。
在过去的几分钟里,他已经享受了洗去身上污泥和汗水的乐趣,然后坐了下来,什么都不想。他知道不可能安静很久。费瑞恩的嘴巴闭不上多久。
“你怎么知道,用黑暗包围邪翼怪,它就不会继续下降,它不会用其他感官来认路吗?”巫师反复问。
战士耸耸肩说,“我不知道,这只是个正确的猜测。它也是动物,不是吗?”
费瑞恩露齿一笑,“不完全是。它是其他位面的生物。但是,你的直觉对的。”
瑞厄德耸耸肩回答,“从那儿逃出来是我的幸运,非常幸运。”
“火和光啊,你是提尔·布里契的教官。你用不着这么谦虚。你准备好换地方了吗?”
他们从黑色大理石地板上一个八角形的池子里出来,已经完成了普通清洗,走向一个更大的水池,在那里,他们可以尽情享受洒了香水、冒着热气的矿泉水。每天稍晚些时候,这里会很拥挤,但清晨这么早来浴室的卓尔不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很适宜聊天,不用担心被偷听。
瑞厄德直接走进水里,坐在水下的座位上。温暖的水让他的腿(虽然治好了,但还有点疼)很舒适,他满意地叹了口气。费瑞恩慢慢把自己浸到水里,每次下降一寸,好像水的热度让他受不了。
“我考虑过你的抑闷问题,”巫师说,除了头,他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我有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从格斗武塔辞职,到一个贵族家族当武技长。当然,因为你是平民,可能只能去一个不太重要的家族,但还可以,这样你就会遇到更刺激的事。”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又不是提升。依靠一个家族,虽然可能不会失去阶级,但是,有什么好处呢?”
“这样可能会改善一下你的无聊状态。”
“把我放在一些高阶女祭司的控制下。我的自治权会比当教官更少。”
“当我在母亲的管理下时,仍设法追求自己的目标。而且,你有个合理的目标。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厌倦了权力斗争。怎么样,嗯?”
“谁说我郁闷?也许吧,除了和你过个疯狂假期外,我是有点闷。我承认,这调剂了单调的生活。”
一个小个子女性地精拿了一叠洗好熨平的干净毛巾放在远处门口。瑞厄德想知道,她是否也是先知的信徒,她是否也有暴民煽动者给的火把,藏在浴室某处。这样考虑一个卑微的下等生物感觉很奇怪——向他们的上司们挥舞燃烧的石头炸弹。
“你用过去式提到我们的差事。”巫师说。
“嗯,只要你告诉首席大法师,那些逃亡者住在布里尔林,正在煽动可怜的小地精暴动,这差事就办完了,不是吗?贡夫会原谅你的过失。执政议会没能阻止我们调查,我相信,她们也没有理由继续追杀我们。让我们活着,继续培训为她们服务的巫师和战士对她们更有利。”
“你非常肯定这次暴动会是很可怜的。是因为昨晚格瑞娜的下属屠杀了很多下等生物吗?”
瑞厄德舀起一些热水,泼在脖子上,他做这个动作有点吃力。
“不,”他说。“捕猎者杀了很多地精,但那只是遍布各个角落的地精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你在斯蜜拉家也看到了。相信我,你还不是真的了解。”
“我知道,其他种族的这种居民也同样生活在城市的其他地方。那么,为什么你怀疑他们进行大规模损坏的能力呢?不可能是因为他们缺乏这种想法。这些下层居民都非常有热情,现在被他们的先知煽动,到处画他们种族的标志,谋杀那些可能告密的家伙和异教徒。”
“他们缺少军事训练和合适的武器。”
“在奴隶商人抓住他们前,其中有些家伙是战士。还有一些是奴隶战士。至于武器,嗯,在到地面世界时,你见过城市着火吗?我见过。我自己就借助火把完成了一个任务。那种破坏力和杀伤力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即使那些居民知道他们的房子会着火,还是按部就班地救火。”
“但我们不会这样?当然你们巫师……?”
费瑞恩耸耸肩。“事实上,不是的。为什么我们这里不会着火?也许我们可以临时做点灭火工作,但如果我们不能及早扑灭大火,它就会造成彻底的毁灭。”
“但你会在早期就发现它。这些底层生物不会立刻就造反,这就可以在刚开始时就将每个小暴动逐个消灭。”
“你认为不管‘召唤’是什么,它都会靠口头传达,或者,至少,它不能迅速传播。你可能是对的。噪声屏蔽可能会阻碍它,但如果先知有办法同时召唤起所有地精和熊地精呢?”
“你知道这样的魔法吗?”
“不知道。”
“你是奥术学院的导师。你都不知道,这就可以合理地认为不存在这样的力量。”
费瑞恩扬了扬眉毛。“是吗?谢谢你的专业观点。”
瑞厄德轻咳了一下,说,“看,你认为暴动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我不同意,但就算你说得对,那不是更应该立刻报告贡夫了吗?”
巫师对一个路过的地精奴隶摆摆手。“问题是我还没有把事情办妥。”
“什么?”
“我的任务是找到逃亡者。我看见他们一会儿,然后他们就不见了。你认为那个班瑞会满意吗?”
瑞厄德皱着眉说,“但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记着,我们伟大荣耀的首席大法师并不认为我有多高的价值。他派我出来做饵,一个困扰女祭司们的靶子。据我对他的了解,我相信,如果我就此递上我们两个签名的报告,他会暂时咽下不快,但耿耿于怀。但是如果我做到完美无缺,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你至少可以告诉他,逃亡者在布里尔林。”
“我可以吗?我们能到臭街去,其他外来者也可以。我们没有找到逃亡者的住所,实际上我们只是有些脆弱的理由假设他们在布里尔林。”
“我想你是对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不对过?现在,我打算:找出逃亡者的藏身之处。查明先知是谁,他的魔法——或者其他什么——是怎么运作的。找出火把是从哪里来的,藏在哪里,暴动的总体规划。最重要的是,查明逃亡者怎么知道女祭司没有魔法了。”
“希望经过这件事,你比以前更强大了。”
费瑞恩露齿一笑。“比‘我们’以前更强大。这会完全驱散你的无聊感。”
“这就是你不想回提尔·布里契的真正原因。”
“我所有的动机都是真诚的,包括对贡夫的谨慎小心。你就发狂地急着回去吗?”
瑞厄德叹了口气。“我不着急。我们的远足很有趣,我愿意善始善终,但是,如果在我们回来警告其他卓尔前,暴动就开始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永远不要说我们曾知道要发生暴动。”巫师露齿一笑,又说,“事实上,知道我们与免除一场灾难赛跑,会使我们的英勇行为更加刺激。”
“我们可能会失去整个种族,也可能这场暴动谁都不会死,谁会在乎我们两个。我同意了。我们继续调查吧。”
“很好!”
一个地精端着银托盘,匆匆忙忙来到水池边。他弯下罗圈腿的膝盖和有鬃毛的腿,将托盘放低,以便黑暗精灵取用上面的高脚杯。
费瑞恩对奴隶微笑了一下,然后摆摆手,打发他离开,然后举起杯。
“为了神秘和荣耀!”
瑞厄德在自己的杯子里啜饮一口,赞同这个祝酒辞。饮料是红羊肚蕈汁,又甜又冷,与热水形成舒适的对比。
“所以我猜想我们要伪装成食人魔回去。”武技教官说。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这次和以前的欺骗有点类似。”
“什么意思?如果我们不扮成底层生物,我们怎么参加另一个秘密集会呢?”
“我们不知道下次先知会在哪里集会。他已经解释了他的计划,分发了秘密武器。即使他再召集会议,恐怕也要几天以后了,在这期间,格瑞娜一定已经找到我们了。我们曾经远远地避开她,但我们必须知道,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幸运。”
“这点你说的对。”
“因此,我们需要快点找到逃亡者,这意味着需要适当改变战术。为什么这些男孩要怂恿地精造反呢?”
“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看不出任何意义。尽管如此,你同意这个主意吗,像是自己扮演逃亡者,表现出对现有秩序的不满?”
“可以吧。”
“那么,我们假设先知或者其他头目,知道这些男性非常怨恨他们现在的地位,诱惑他们从家里逃出来。”
“有可能。结果如何呢?”
巫师露齿一笑,说,“如果我们表现出有他们那种想法,那些恶棍可能也会招募我们。”
“我们要怎么做呢?我们可能不是女祭司,但我们是学院的教官。我们是等级制度的顶梁柱,更重要的是,我们生活的很好,没有理由不满足。”
“你没有变迟钝嘛。”
“即使如此,又如何呢?”
“你要从这个角度看:感谢我倒霉的萨瑟斯恶魔,我是个失宠的导师,就要受到可怕的惩罚。而你,由于你阴郁的行为和矮人铠甲,显然是个偶像破坏者和对现状不满的卓尔。而且,我们已经到处打听逃亡者的消息。即使他们认为不适合联系,但他们一定知道了。在此同时,米兹瑞姆家的高阶女祭司在努力追杀我们,他们一定也同样知道。”
“但他们没有和我们联系。为什么现在他们会联系我们?”
费瑞恩笑了。“因为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和他们观点相同。”
“怎么做?”
“在市集里定期有女祭司率领的巡逻队。我们消灭一个巡逻队,到布里尔林居民常去的地方,吹嘘这件事,然后就等着事态发展。逃亡者会来找我们。为什么不呢?不管他们最后的目标是什么,我相信,他们都需要我们两个这么有天分的家伙来效劳。”
“我相信,但不支持你。你要杀了一个巡逻队?”
“这是最显眼的做法。不需要太多计划,很容易做到。他们没有格瑞娜追捕队那么多成员,他们也没想到会遇上麻烦。”
“尽量不杀任何队员,特别是女祭司,除非逼不得已?”
“我们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在与时间赛跑,记着,这是我们达到目标最快的途径。”
“也许,但接下来呢?不会有很多家伙为了我们的傲慢来惩罚我们吗?”
“我们不会说出对我们不利的事的。”
“女祭司会来的。”
“哈,但在我们先知朋友温暖安全的巢穴里,我们不怕。而且,执政议会已经下令杀我们了,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也许这个罪行不会比我们现在的情况更糟了,但长期看如何呢?”
“长期,”费瑞恩说,“不是问题。就象你自己看到的,我们魔索布莱居民是很实际的。如果我今天有用,他们就会忘记我昨天的过失。”
“格瑞娜不会。”
巫师笑着回答,“嗯,当然,我们之间关系倾向于怨恨、血仇,这是我们自相矛盾的天性。但如果幸运的话,没有重要卓尔会亲自干预这样一个小屠杀。我怀疑,我们可能会杀死一个公主,或者她们家族的一个重要成员。”
“我想这真是疯了,”瑞厄德说,摇着头。“你不知道逃亡者是否会联络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看到这一幕。”
“我们只是在制定计划。”
瑞厄德皱着眉,再次摇摇头。
“你疯了,”武技教官说,“但我和你在一起。”
“太棒了!我们一定要用更刺激的饮料来庆祝这个构思。”费瑞恩四处环顾,招呼一个地精,“请让我们看看酒单?”
瑞厄德说,“现在还是清晨。”
“不要被表面现象误导,”费瑞恩回答。“如果我们两个都在休息,那就一定还是晚上。你认为他们会有53年的巴瑞森·德安苟心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