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

作者:戴夫·格若斯
翻译:Talm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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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讲述博德之门游戏中的狂法师涅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危及森林的一次事故……

第二部分:好朋友

涅拉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咒语的手势上。在她的拇指和食指之间第一次涌现出魔力时,她说出一个能够打开主物质位面和火元素位面通道的单词。

一簇明亮的火焰吞噬了她堆放在一块空地上的木柴。即使在咒语消退时,火焰也在噼里啪啦地增长。当黄昏笼罩着至高森林时,光线驱散了一点包围他们的阴霾。

“你是最棒的,涅拉!”

艾丁(Ettin)从树枝上滑下来,落在涅拉铺在火边的毯子上。火焰的光芒强调了这只翼猫的脸,一半是黑色,一半是斑点,一只眼睛是蓝色的,一只是绿色的。他伸了伸他的羽毛翅膀,开始舔他的尾巴上烧焦的部分。

“你不需要这么讽刺。我得道歉多少次?”

艾丁没有理会她。

妮拉放下了她从皮尔拉那里赢来的法杖,惊讶地发现她非常想念这个讨厌的精灵和她的其他朋友。在课堂上发生了可怕的事故后,她怀疑是否有人想念她。

她拉紧自己的斗篷,蜷缩在毯子上,试图赢回一些翼猫声称的领土。尽管艾丁的态度很刻薄,但这只长着翅膀的猫是她最好的朋友。当然,这些天他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在偷偷摸摸地回到村子里寻找食物和补给品的几个星期后,涅拉终于到达至高森林的中心,希望能找到……她不确定她希望能找到什么。某个没有人知道她在家乡造成多少破坏的地方。

“也许你应该在木头周围放一圈石头。”

“也许你应该在木头周围放一圈石头,”涅拉模仿他说。即使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希望她能想出一个更好的回击。她感到很愚蠢。

“我只是说用一圈石头围住木头余烬会更安全。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下雨了,树叶也越来越干。”

“我以为你喜欢干燥的环境。猫是沙漠动物,不是吗?”

“我不是一只猫。” 艾丁摇了摇头,愤愤不平,开始舔他的脚趾。

涅拉太累了,无法起身把一堆石头拖到火堆旁。她希望她知道一个可以为她收集石头的咒语。

不仅如此,她还希望她能简单地挖掘出最原始的魔法源泉,利用它的力量来做她想做的事。这就是她过去几年应该学习的东西,而不是弗利西斯(Frixis)让她和其他学生背诵的所有这些公式。那些与魔网有直接联系的人不应该像普通巫师那样做功课。

有一个咒语是涅拉可以施展的,她的同学们都不能施展:那哈莽行咒,把她的意志和原始的魔法联系起来。有了它,她可以做任何事情。问题是如何引导魔法去做她想做的事,而不是做其它事。

即使是涅拉知道的普通法术,有时也会出错。自从艾丁加入以来,艾丁已经目睹了好几次错误施展的七彩喷射和五彩球。涅拉越来越怀疑,那个翼猫跟着她只是因为她能用一个催眠咒语捕获一整群的鹌鹑。尽管她可以把它们都塞进袋子里备用,但他坚持要她留一只出来,让他用突然袭击的方式唤醒。他在吃东西的时候变成了一只野生动物。尼拉几乎不忍心看他从空中俯冲下来肢解他的食物。

如果说冷言冷语和嗜血的吃相是她不得不忍受的最糟糕的事情,涅拉还是很高兴有这样的同伴。在至高森林里度过的几个月里,涅拉还没有遇到过任何能和她交谈又不想吃她的人或东西。

没有同伴的夜晚是可怕的。即使在树木开始落叶之后,厚厚的树冠也几乎没有月光透进来,使涅拉的半精灵视觉几乎失去作用。她敏锐的耳朵仍然可以捕捉到一切滑行、爬行、匍匐或徘徊的声音,但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艾丁坐直了身子,他的黑色耳朵转动着。

“你听到什么了?”

“嘘!”

涅拉等待着,希望听到艾丁在扑向老鼠或其他小猎物之前在喉咙深处发出的咕咕声。相反,这个两面人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音量和音调都在上升,直到他尖叫起来:”兽人!”

涅拉愣住了。在这之前,她曾多次发现突袭者,总是从远处或从他们留下的肮脏的营地中发现。他们以一二十人的队伍游荡,猎杀野味,掠夺精灵或妖精的小社区。涅拉总是改变路线以避开他们,记得她小时候听到的可怕故事。这些故事总是来自那些逃跑的人,因为没有一个战斗的人能够幸存下来。

艾丁飞了起来,他的翅膀拍打着涅拉的脸,当她站起来时,他跳进了她的怀里。当她弯腰捡起她的法杖时,翼猫将他的爪子放在她的肩膀上。”快走!快走!快走!”

    她开始责骂艾丁,但当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时,便沉默了。兽人已经很近了。

“他们看到了你愚蠢的火!” 艾丁从她的背上跃起,向西飞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着想!”

“等等我!” 涅拉被毯子绊倒,掉进了火里。她跳起来,一边拍打着火焰,一边追着翼猫跑,燃烧的毯子还缠在一只脚踝上。煤渣从她的衣服上掉下来,在干枯的树叶上啪啪作响,直到最后她踢掉了燃烧的布。

涅拉抽动着双腿,试图跟上艾丁的步伐。在越来越浓的阴暗中,她几乎看不到他。”等等!”

兽人冲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很快,妮拉听到了用力的呼噜声和树枝的断裂声。她想象着从长着獠牙的嘴里垂下的口水绳索。她想象着粗糙的灰色手掌中攥着带血的斧头。她知道她不可能跑得足够快来逃跑。她将不得不战斗。

“你们不会带走我的,”她发誓说。转过身来,她一手举起法杖,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滚滚波涛的手势。

她感觉到她的咒语的颤抖的魔力在她的心里有一瞬间,然后它顺着她的手臂,通过她的手指射出去。最近的兽人发出昏昏欲睡的呻吟声,向前翻滚,在落地之前就已经睡着了。

“好!” 涅拉胜利地跳了起来。但在她的脚落地之前,第二波兽人冲向她。

涅拉咽了一口唾沫,又做了一个仓促的手势,这个手势不是单纯的施法,而是改变现实结构的咒语。一束七彩喷射施展了出来,短暂地照亮了森林的色彩斑斓。它笼罩着另一队兽人。他们的眼睛在脑中翻转,舌头打转,毫无知觉地倒在森林的地面上。

“尝尝这个,你们这些长着獠牙的笨蛋!”

一声尖叫驱散了她的胜利欢呼。又有一群兽人向她冲来,身后升起橙色的火焰。看了一眼他们丑陋而惊恐的脸,她知道他们不是在向她跑来,而是在逃离她在慌乱中引起的火灾。

“不要只是站在那里,涅拉,”艾丁喊道。当他听从自己的建议时,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快离开那里!”

涅拉考虑再施一次法术,但她看到有太多的兽人,她的任何法术都无法阻止。她在黑暗中奔跑。

在感觉非常漫长的时间里,她躲避着树干,躲避着树枝下。她的脚抓住了一棵参天的橡树的根。她踉跄了一下,但在跌倒之前抓住了自己的杖。她敢于回头看一眼。

在她身后,森林噼里啪啦地冒着烟。火焰的光芒跳得更高,在各个方向投下舞动的影子。其中一个影子走到她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涅拉想象着一棵树在她逃跑的过程中超过了她,但随后她看到那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兽人从她身边跑过,对火的恐惧使它加快了步伐。一会儿,涅拉意识到在她的另一侧还有两个兽人。另一个加入了他们,还有一个。

瞥了一眼两边的同伴,这些兽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涅拉。然后,其中一个人回头看了看她,他的黑色小眼睛惊讶地睁大了。然后他惊恐的表情变成了丑陋的笑脸。

“精灵!”他尖叫着,举起一根带刺的棍子。

” 半精灵,野猪脑!” 涅拉踩着她的鞋和她的法杖的尾部。当六个兽人不再逃离火场时,她对兽人继续逃跑的疯狂希望也随之消失。她背后的火光渐渐消失,涅拉听到了远处的声音。”救命!”涅拉喊道。”有兽人! 成堆的臭兽人!”

畜生们像猪一样喷着鼻息。当他们逼近她时,涅拉意识到那湿漉漉的鼻息声是他们的笑声。

“愚蠢的精灵,在这片森林里,除了你、我们和树,什么都没有。”

涅拉举起了她的法杖。一瞬间,所有的兽人都退缩了。妮拉想说一些戏剧性的、令人生畏的话语,比如:害怕我的魔法释放的力量吧!但她害怕自己会误伤自己。但她担心自己会结巴或听起来很幼稚。此外,她需要为一个咒语保存她的气息。唯一的问题是,哪一个?

她决定,森林已经在燃烧,而兽人已经从火焰中跑了出来。多烧一点又有什么坏处呢?

涅拉将她与奥术的联系延伸到了深处。她的世界和编织的世界之间的边界感觉就像一层薄薄的面纱,她不是用手而是用她的意志来分开这层帘子。她尽可能地打开它,愿意并希望得到火焰。

她得到了火。

火焰在她周围爆炸。在一瞬间,她看到兽人被炸入树木的怀抱,他们仅存的几片叶子被烧掉,剩下的光秃秃的树枝被火焰点燃。爆炸的压力向外和向内都有。涅拉感到它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酷热灼伤了她的身体,同时使她的四肢充满凉爽的刺痛感,一种痛苦的狂喜。

涅拉摇晃晃,直到她记得靠在她的手杖上。爆炸后,树木在她周围摇摆。他们的嘎吱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尼拉。她转过身来,看见一棵大树直直地向她倒下。

“不!”涅拉举起棍子,她知道自己没有力量抵挡一棵倒下的小树苗,更不用说一棵大树了。当坚硬的树枝包裹着她的身体时,她开始害怕地大叫,然后惊奇地意识到树并没有压垮她,而是把她举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深沉的声音呻吟着。树干上的一条裂缝及时移动,上面写着:“那是一张嘴!”!她误认为是木头上的结的块状物正闪烁着烟幕。

她被一个有呼吸、会走路的树人抓住了!

“你没看到有兽人吗?”涅拉窥视着。“它们成堆。”

“即使是兽人也知道不该在秋天放火。”

“我警告过她,”艾丁的声音来自一个更高的树枝。“她不听我的。”

“图朗森林(Turlang’s Wood)里不允许生火”树人隆隆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告诉我可以和不可以去哪里?你没有权利!”

“我是图朗。”

“哦,”涅拉说。“图朗森林。哼。我想你确实有权利。”

“走吧,你这个小祸害。” 图朗把涅拉放在地上。她看到其他树人在火焰上摇晃着被溪水打湿的树枝,试图控制她造成的伤害。一个树人用根状的脚趾点了点一些睡着的兽人。兽人打着鼻息醒来,看到他们中间的树人,懒得拿起他们的武器就向东北方向逃去。

“我现在要去哪里?” 涅拉抱怨道。

“我不在乎,”图朗说。”只要是除了这里的任何地方。”

“来吧,艾丁,”涅拉说。她花了所有的自尊才没有生闷气。

“我们最好一起走。”

“不,涅拉,”翼猫从图朗的枝桠上说道。

“我就呆在这儿,这里很安全。”

“什么?在我的法术为你抓了那么多鹌鹑之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不仅放火烧了森林,还把你自己的头发变成了粉红色,”艾丁说。

“涅拉,你是最坏的!”

涅拉抬起她的一绺头发,但在火光中,她无法分辨它是保持淡金色还是真的变了。妮拉哭丧着脸,向西南方的森林深处逃去。

这根有着复杂雕刻图案的手杖是件出色的工艺品,是由涅拉自己亲手“改良”的。她打算创造一根能对受害者造成炽烈痛苦的手杖,但她离目标还差一点。它可以将敌人点燃,也有可能产生逆火将挥舞者本人化为灰烬。

战斗能力:当击中目标时,有10%的机率对目标或挥舞者造成1点火焰伤害。
零级命中值:+1
伤害力:1d6+1(钝击)
武器速度:3
武器特长类别:手杖
使用类别:双手
需求:力量5
重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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