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战争中的战争

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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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构建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生活有了规律,然后我们开始抱怨这种规律。可预见性,似乎是舒适和无聊的双刃剑。我们渴望它,我们建造它,当我们找到它,我们又拒绝它。

因为虽然变化并不总是增长,但增长总是植根于变化。一个完整的人,就像一座完工的房子,是一个静止的东西。是令人愉快的,美丽的或令人钦佩的,但不会长久令人兴奋。

布鲁诺国王已经达到了一个缩影,一个顶峰,实现了一个矮人所能理解的每一个梦想。布鲁诺国王仍然希望改变,尽管他拒绝这样表述,只承认他热爱冒险。他们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岗位,现在却在到处寻找放弃这个岗位的理由。他寻求,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他必须寻求改变。正如一句老话所说,当国王会让布鲁诺提前衰老。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精神。有些人渴望并依附于日常生活的舒适,依附于生活细节的完整所带来的保证。在较小的范围内,他们沉迷于自己的日常生活。他们沉迷于可预见性。他们让不安的灵魂平静下来,相信自己已经在多元宇宙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相信事物都是它们应该存在的方式,相信已经没有道路可以探索,也没有理由去徘徊。

从更大的范围来看,这些人会变得害怕和怨恨——有时甚至到了违背逻辑的极端——任何人或任何事,情都会破坏这种结构。一个社会变化,一个国王的法令,邻国的态度转变,甚至与他们个人无关的事件,都可能引发不和谐和恐惧的反应。当艾拉斯卓女士最初允许我在银月城的街道上公开行走时,她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她的人民受到全世界最优秀的军队之一的严密保护,受到一位拥有举世闻名的魔法师领导人的保护,他们并不害怕崔斯特·杜垩登。不,他们害怕我所带来的变化。我在银月城的存在侵犯了他们的生活构造,威胁了他们对事物本来面目的理解。尽管,当然,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这是我们所有人在舒适与冒险之间徘徊的界限。有些人在前者中找到了满足,甚至是成就感,还有些人永远在寻找。

这是我的猜测,也只能是我的猜测,前者的恐惧植根于对所有最大的神秘—-死亡的恐惧。那些建造最厚的城墙的人,往往是牢牢地扎根在他们的信仰中,这并非偶然。此时此地就是这样,更好的方式将在来世找到。这个主张是指导信徒的核心信念的核心,对许多人来说,还有一个额外的警告,即只有在此时此刻严格遵守所选择的神灵的引导下,来世才能实现其承诺。

我把自己归为另一类,探索者。很显然,布鲁诺也是如此,因为他将永远是不满足的国王。凯蒂布莉儿也不能扎根。当她看到一条新的道路时,她的眼睛里没有比这更明亮的光芒了。即使是瑞吉斯,尽管他抱怨道路上的种种考验,他也在徘徊、寻找和战斗。沃夫加也不会被限制。他看到了他在秘银厅的生活,并得出了正确而痛苦的结论,那就是对他来说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和更好的方式。看到他离开,我很难过。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是我的朋友和伙伴,是我战斗和生活中值得信赖的帮手。我每天都非常想念他,但是每当我想起他,我就会为他微笑。沃夫加已经离开了秘银厅,因为他已经不再适合这个地方了,因为他知道在冰风谷他会找到一个家,在那里他会为自己和周围的人做更多更好的事。

我也不相信我会在布鲁诺的王国里度过余生。驱使我沿着未知道路前行的不仅仅是无聊,而是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生活的指导原则不是寻找现有真实的东西,而是寻找可能出现的东西。面对不公或压迫,面对贫穷或奴役,无助地耸耸肩,甚至歪曲神的话语来为这些状态辩护,这对理想来说是一种诅咒。

对我来说,理想只有在追求理想的时候才能实现。理想不是神给的礼物,而是神给的承诺。

我们是有理智的。我们慷慨大方。我们拥有同情心和同理心。我们有一个更好的本性,它不会被任何东西所建造的围墙所限制,除了天堂本身的概念之外。在这种更美好的本性中,在一个不完美的世界中是找不到完美的生活的。

所以我们敢于追求。所以我们敢于改变。即使知道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到达天堂,也不能成为躲在日常舒适生活中的借口。因为正是在这样的追求中,在这种不断提升自我和改善我们周围世界的渴望中,我们走上了启蒙的道路,我们最终能够以谦卑的姿态俯首接近神灵,但我们自信地做了他们的工作,我们试图使自己和我们的世界达到他们的崇高标准,使我们的形象达到理想。

——崔斯特·杜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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