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曲折和密使

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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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酋长很强壮,德纳克只用一只手就把奥克图勒推到一边,从他身边走过,来到山景悬崖的边缘,俯瞰国王奥伯德的营地。一群骑士离开了营地,迅速地向南行进,他们没有带上众箭的旗帜。

“战猪,还有盔甲,”萨满法师说。“奥伯德的精英战士。”

德纳克指着中间的一个骑手,虽然他们离得很远,而且越走越远,但他的头饰依然清晰可见。

“那个萨满,努克尔斯。”昂拖点头说。

“这是什么意思?”奥克图勒问道,他的语气与他的身体姿势一致,表达了他的不安。年轻的奥克图勒因为他的速度和耐力被选为来自东方的信使,但是他没有经验和智慧去了解他周围发生的一切。

酋长和他的萨满转过身来看着兽人。德纳克说:“这意味着你应该告诉格鲁奇要谨慎行事。”。

“我不明白。”

“奥伯德国王可能不会像邀请中承诺的那样热情地欢迎他。”德纳克解释说。

“或者可能会比承诺的更热情地迎接他。”昂拖俏皮地说。

奥克图勒盯着他们,下巴耷拉着。“奥伯德国王生气了?”

这让两个更年长、更世故的兽人笑了起来。

“你知道图格维克·图克吗?”昂拖问道。

年轻兽人点点头。“兽人传教士。他的话让我看到了格鲁奇的荣耀。他宣布了格鲁奇酋长的权力和格乌什的号召,向矮人们宣战。”

德纳克轻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空气,试图让这个傻瓜平静下来。“按照你们国王的要求,把他的话转告格鲁奇酋长。”他说。“但首先要找到图格维克·图克,告诉他第二个信使从奥伯德的营地出发了。”——然后他很快纠正了自己——“奥伯德国王的营地,这个人骑马去了南方。”

“这是什么意思?”奥克图勒又问道。

“这意味着奥伯德国王预料到了麻烦。”昂拖打断了他的话,在德纳克回答之前阻止了他。“图格维克·图克知道该怎么做。”

“麻烦?”奥克图勒问道。

“矮人们可能会反击,当他们知道奥伯德国王和格鲁奇酋长在同一个地方时,他们会变得更加愤怒。”

奥克图勒开始傻傻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马上走吧。”德纳克告诉他,年轻的兽人转身就跑。德纳克发出一个信号,派了几个卫兵和他一起走,护送他踏上重要的旅程。

他们一走,酋长和萨满就转向远处的骑手。

“你真的相信奥伯德会派使者去战锤矮人那里吗?”昂拖问。“他变得这么胆小了吗?”

德纳克对每一个字都点点头,当昂托看了他一眼时,他回答说:“我们应该弄清楚。”

布鲁诺对杰克雷·布罗德贝尔特和费尔巴城堡的使者尼克利格说:“你告诉艾默瑞斯,我们提供他要的一切。”

“我听说桥很快就能修好了,”杰克雷回答。

“忘了那座坚硬的桥吧!”布鲁诺怒气冲冲地说,他突如其来的大发雷霆把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吓了一跳。“接下来的几天,艾拉斯卓的法师们会在墙上继续工作。在桥上的工程重新开始之前,我就想在这里集结一支军队。我希望艾拉斯卓能够和费尔巴并肩作战,当我们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她就会知道谈话的时间结束了,战斗的时间到了。”

“啊,”杰克雷回答,点点头,一个微笑在他毛茸茸的脸上蔓延。“所以我明白为什么布鲁诺是国王了。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尊重,好国王布鲁诺,你也得到了我的承诺,如果需要的话,我会亲自把艾默瑞斯国王推出坚硬的隧道门!”

“你是个好矮人,你让你的族人骄傲。”

杰克雷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胡须拂过地面,他和尼克利格正准备离开,布鲁诺的一声呼唤使他们迅速转过身来。

“从东门出去,在开阔的天空下。”布鲁诺苦笑着指示道。

“穿过隧道更快。”尼克利格大胆地说。

“不,你出去告诉艾拉斯卓,我想要你一眨眼,就把这两个人送到费尔巴家门口。”布鲁诺解释道,并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强调了他的观点。在布鲁诺周围,矮人们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永远不要让别人说战锤不知道什么是好笑话,让她看一个。”布鲁诺说,开始大笑起来。

杰克雷和尼克利格咯咯地笑着匆匆离开了。

“让艾拉斯卓在她自己的陷阱里出一份力吧。”布鲁诺对卡迪欧、第伯多夫和班纳克·布劳南维尔说。班纳克的座位就在布鲁诺的王座旁边,是为在兽人进攻中残废的英雄领袖而设计的荣誉之地。

班纳克说:“她那张漂亮的脸会皱成一团的。”

 “当费尔巴和阿德巴城堡的战士走过她工作的法师时,这是肯定的。”布鲁诺同意道。“但她也会明白,躲避奥伯德狗子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想和我们打一架,我们就跟他打一架,让他一路回到他来的地方,甚至更远。”

房间里爆发出一片欢呼声,班纳克伸手抓住布鲁诺伸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表达了彼此的尊重和决心。

“你留在这里,看好其他人。”布鲁诺指示班纳克。“我想去看看馋鬼和那个小家伙。在我们带回来的卷轴里肯定有线索,否则我就是一个长胡子的侏儒,我想知道在我们打击奥伯德之前我们能掌握的所有技巧和真相。”他从他的宝座上跳下来,示意卡迪欧跟着他,让潘特做班纳克的副手。

“南弗多告诉我,卷轴上的符文并不是他所见过的东西,”当他们走出会客厅时,卡迪欧对布鲁诺说。“在不应该出现扭曲的地方出现了扭曲。”

“小个子会把他们拉直的,你不要怀疑。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也是我们家族的好朋友。托格和他的手下来找我们的时候,米拉巴损失了很多,南弗多和桑蒂拉来找托格和他的手下的时候,他们再次损失了很多。”

卡迪欧点头表示叹意,跟着布鲁诺穿过走廊和楼梯间,来到了一小片隐蔽的房间,南弗多在那里建立了他的炼金术实验室和图书馆。

部落里没有人知道部族的名字是通过传统的战斗策略得来的,还是酋长的继承者为了符合这个名字而设计的。不管因果如何,他们独特的战斗姿态已经经过几代人的完善。事实上,狼颚的首领在兽人很小的时候就根据他们的体型和速度选择合适的位置。

如果这种危险的策略奏效的话,选择敌人和战场甚至更为重要。在部落的历史上,没有一个兽人能比现在的酋长——獠牙的德纳克做得更好。他是长牙战士的后代,他们是狼颚尖牙的尖端,能咬断敌人的喉咙。多年来,年轻的德纳克一直在V形阵型的顶端开路,从预定目标的左侧溜走,而另一个兽人,通常是德纳克的表亲,则在右边或下颚开路。当队伍伸展到他们的极限时,德纳克会把他的攻击队伍转向右,形成一个尖牙,然后他和他的协作者会联合起来,在敌人阵形的后面封锁逃跑路线。

不过,作为酋长,德纳克锚定了顶点。他的战士们在小营地的南北两侧展开了包围,当信号传回酋长手中时,他带领着最初的进攻和他的主要战斗群一起前进。他们没有冲锋,也没有吼叫。相反,他们平静地走了过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实际上,奥伯德国王的萨满顾问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这么大的一支队伍走近时,营地的确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叫努克尔斯从他的帐篷里出来。

昂拖把手放在德纳克的胳膊上,敦促他克制。“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萨满提醒道。

过了一会儿,努克尔斯出现了。他和他的战士们来到了小高原的东端。在他旁边,奥伯德强有力的卫兵举着沉重的长矛。

德纳克多么想带头冲上去,爬上岩石斜坡,把那些笨蛋砸个粉碎!

但昂拖在那里提醒他,劝他要有耐心。

“赞美奥伯德国王!”德纳克喊道,他把部落的旗帜从兽人身边拿过来,挥舞着。

“我们从格鲁奇酋长那里得到消息。”他撒谎说。

努克尔斯举起手,向德纳克伸出手掌,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喊道。

“奥伯德国王不这么认为,”德纳克回答说,然后他又开始慢慢地走了起来。“他派我们来陪您,是为了更好地保证卡拉克家族不会插手。

“插手什么?”努克尔斯大声回答。

德纳克瞥了一眼昂拖,然后回过头来。“我们知道你要去哪儿。”他虚张声势地说。现在轮到努克尔斯环顾自己的随从了。“一个人进来吧,德纳克酋长。”他喊道。

“我们可以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德纳克继续沿着斜坡向上移动,平静而没有威胁,他没有让他的部队落在后面。

“—个人!”努克尔斯更急切地叫道。

德纳克笑了笑,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改变。努克尔斯身边的兽人举起了他们的长矛。

没关系。悬崖发挥了它的作用,使得德纳克的核心部队占据了近一半的努克尔斯所处的斜坡。德纳克向努克尔斯举起双手,然后警卫转身对他的队伍讲话——表面上是指示他们在那里等待。

“把他们都杀了,除了努克尔斯和最近的守卫。”他命令道。当他转身时,手里拿着剑,高高举起。

狼颚族的战士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离他最近的人都突然转向,挡住了敌人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他们敬爱的首领。在接下来的片刻间当长矛飞向他们的时候,不止一个拿着盾牌的兽人死去了。

但是狼的嘴终于合上了。

当德纳克到达坡顶时,他周围的战斗已经很激烈了,到处都找不到努克尔斯。德纳克对此感到愤怒,他投身到最近的一场战斗中,他的两个兽人疯狂而无效地攻击着一个守卫。

奥伯德很好地选择了他的核心战士集团。

其中一个狼颚兽人笨拙地用他的长矛刺了进去,但是卫兵的剑横扫过来,击碎了剑柄,把剑射了出去,迷惑了攻击者的同伴。当前路畅通时,守卫向前迈步,准备轻松地杀死敌人。

只不过,德纳克从侧面飞快地冲了进来,砍断了这个兽人的胳膊。

卫兵嚎叫着,半转身,跪倒在地,紧紧抓住树桩。德纳克走了过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露出他的脖子准备杀死它。

在此之前,狼颚部落的首领会直接攻击,并声称自己杀了他。但是他收回了剑,用脚踢了一下守卫的喉咙,剑掉了下来,他命令他的两个战士确保倒下的敌人不会死。

然后他继续进行下一场长长的战斗。

然而,当坡顶上的小规模冲突结束时,萨满努克尔斯既没有在7名囚犯中找到,也没有在死去的几十人中找到。目击者说,他在第一次出现麻烦的迹象时就逃走了。

在德纳克开始咒骂这个消息之前,他发现自己选择的狼牙队已经为自己留下了骄傲的成绩,因为在他们行军时,努克尔斯和一个被刺伤的守卫正用长矛对抗着他们。

“奥伯德会因此杀了你的!”当德纳克出现时,努克尔斯说。德纳克的一让左勾拳让萨满倒在地上挣扎。

“这个符号是正确的,”南弗多骄傲地宣布。“这个图案是准确无误的。”

瑞吉斯盯着那张巨大的羊皮纸,上面的符文被分开放大了。在南弗多的指示下,这个半身人花了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把每个标记抄写成大一些的版本,然后两人花了几天时间为每个标记剪下木制模板——即使是那些看起来与当前的矮人文字有明显关联的模板。

他们错误地接受了这个诱人的诱惑,接受了那些明显的符文,这些符文来自一种叫做赫尔高尔金的古兽人语言,在他们早期所做的翻译尝试中一直失败,直到南弗多坚持认为他们把这座失落的城市的文字当作完全无法辨认的东西,他们才开始取得进展。

如果他们真的是在做这个的话。

人们还制作了许多其他的模板,每一个矮人符号都有多重的表现。接着就是不断的尝试和错误——错误,错误,错误,错误。南弗多还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师,他施了很多咒语,牧师也被请来为他们占卜和启发灵感。

羊皮纸上出现了三十二个不同的符号,虽然经过彻底的统计分析,可以看出与传统的二十六条德赫克符文有潜在的关联,但这些有希望的暗示中没有一个能够确定的地方,这一分析的大部分内容都只不过是猜测。

不过,渐渐地,模式已经形成,拼写似乎一次又一次地证实了最佳的猜测。

工作进行了10多天,南弗多在听完瑞吉斯所有关于这个陌生城市的故事之后,发现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转折。他没有使用矮人语作为分析的基础,而是采用了双重基础,并开始使用兽人语——当然,他的语言很流利。更多的模板被切割,更多的组合被探索。

—天清晨,南弗多向瑞吉斯展示了他完整的翻译结论,这是一份相关的文件,标出了羊皮纸上的每一个符号,其中一些与当前的矮人文字或兽人文字相似。

半身人开始翻阅那些字迹较大的抄本,勤奋地把南弗多认为与之相关的模板放在每个符号上面。瑞吉斯根本没有停下来考虑熟悉的模式,而是简单地尽可能快地把它们全部摆好。

然后他退后一步,站在南弗多放在工作台旁边的那张长凳上。侏儒已经在那里了,目瞪口呆地瞪着他,不敢相信。当他在南弗多身边坐下时瑞吉斯明白了。因为小侏儒的猜测显然是正确的,文字的翻译清楚易懂。当然,兽人窃取并吸收德泰克符文并不是不为人知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赫尔高尔金。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以一种平衡的方式有意地将相关但完全不同的语言混合在一起,这表明了矮人和兽人语言学家之间的妥协和协调。

翻译的结果他们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事实证明,消化这些文字要困难得多。

“布鲁诺不会喜欢这样的。”瑞吉斯说着,环顾四周,似乎在等着矮人国王随时冲进房间,发表长篇大论。

“事实就是这样,”南弗多回答,“他不会喜欢的,但他必须接受。”

瑞吉斯回头看了看翻译后的段落,又读了一遍兽人哲学家杜吉的话。

“你太看重理性了。”半身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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