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幽灵王宣布：“他们将去高飞之灵。”
追逐贾拉索的幽灵，在聪明的黑暗精灵用卑鄙的手段将其送上位面之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卓尔接下来的目的。幽灵了解一切，因此龙巫妖也了解一切。
赫淮斯托斯、雅拉斯科里克和克林辛尼朋的大部分敌人都将聚集在雪片山。那里已经有幽灵王的幽灵在行动了。
然后就只剩下一个人类了，一个南方人。碎魔晶知道他可以被找到，虽然不像贾拉索那么容易，毕竟，克林辛尼朋和这个黑暗精灵已经有十天的亲密接触了。随着雅拉斯科里克的特异功能加入到碎片中，寻找熟悉的卓尔已经被证明是非常简单的。贾拉索已经成为愤怒的焦点，他将这三个强大的生物聚集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团结起来。那个人类，无论多么渺小，他的位置也很快就会被揭示出来。
此外，至少对于三个复仇者的中的一个——巨龙——来说，即将到来的灾难是令人愉悦的。
对雅拉斯科里克来说，摧毁敌人将是有实际价值的，对于三者合一这种令人不安但可能有利可图的统一是一个有价值的考验。
而克林辛尼朋，作为狂暴的巨龙和实用主义的心灵剥削者之间的沟通渠道，将强化贾拉索和其他人的毁灭给他们两人带来的所有幻想。
“派克叔叔！”第二天上午晚些时候，哈娜丽莎在卡拉顿的一条街上看到了那个绿胡子矮人，就大声招呼他。他穿着他的旅行装备，这意味着他带着一根橡木棍和一个绑在他的头上作为头盔的烹饪锅。
派克对她露出笑容，然后朝他身后的商店喊了一声，当矮人走过去给了哈娜丽莎一个大大的拥抱时，哈娜丽莎的弟弟罗瑞克走出了商店。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越过派克的肩膀喊道，这时她咧嘴笑着的兄弟走近了她。
“我告诉过你我想一起去。”
“然后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和巫师们讨论宇宙的本质？”哈娜丽莎回答。
“嘟噜伊！”派克大叫着，把年轻女子拉开。当她和罗瑞克好奇地看着他时，他只是加了一句：“嘻嘻。”
罗瑞克解释说：“他什么都弄明白了。”哈娜丽莎点点头。
“法师和牧师也都弄明白了吗？”哈娜丽莎问道。“我的意思是，因为你的洞察力？”
罗瑞克低下了头。
“他们把你赶出来了。”哈娜丽莎替他解释说。
“毫无疑问，因为他们无法忍受我们的小弟弟抢了他们的风头！”坦伯利走到他刚拜访过的那个铁匠铺的拐角处，向弟弟打招呼。前一天晚上，他的大剑在不死巨熊的锁骨上弹开时，留下了一道难看的豁口。
罗瑞克听到这话有点高兴，但是当他抬头看着他的兄弟姐妹时，一种困惑的感觉涌上心头。“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注意到坦伯利手里拿着他的长剑，正在检查刀刃。
“昨天在我们走之后，你就离开高飞之灵了？”坦伯利问道。
“中午，是的。”罗瑞克回答。“派克叔叔想用树根把我们从山上搬下去，但是父亲反对了，他担心魔法的不可预测性和不稳定性，甚至是德鲁伊的魔法。”
“嘟噜伊。”派克咯咯地笑着说。
“我也不想用魔法旅行，”哈娜丽莎说，“至少目前不想。”
派克交叉着胳膊，用残肢掩住胸口，瞪着她。
“这么说你昨晚在森林里露营了？”坦伯利继续说。
罗瑞克点了点头回答，并不是很明白他哥哥想表达什么，但派克显然听懂了一点，矮人发出了一声“噢！”
“那片树林有些不对劲。”坦伯利说。
“是的，是的。”派克表示同意。
“你们在说什么？”罗瑞克问道，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过。
“呸。”派克紧紧地抱住自己。
“我整晚都在睡觉，”罗瑞克说，“没觉得有那么冷。”
“我们和一只僵尸搏斗，”哈娜丽莎解释说。“一只僵尸熊。而且还有别的东西在森林里游荡。”
“是的，是的。”派克点头同意。
罗瑞克好奇地看着矮人。“你没说过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派克耸耸肩。
“但是你感觉到了吗？”坦伯利问。矮人又说了一句，“是的，是的。”
“这么说，你们真的打过仗了？——真实的战斗？”罗瑞克问他的兄弟姐妹，他的想法显而易见。这三个孩子在一个大神殿的庇护下长大，周围都是强大的牧师和老法师。他们听说过许多伟大战役的故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父母与可怕的混沌诅咒和他们自己的祖父之间的战斗，但是除了他们的父母偶尔被召唤去战斗，或者他们的矮人叔叔去为秘银厅的布鲁诺国王效忠之外，邦纳杜斯的孩子们一直都生活在温和的安宁中。他们刻苦地训练武术——格斗、剑术，在牧师、法师、武僧等各方面都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卡德利和丹妮卡作为他们的父母，这三个孩子得到了费伦大陆的所有人所能期望得到的全面而详尽的教育，但是在实际应用他们的课程一特别是战斗方面，他们三个确实是初学者，直到前一天晚上才接受了实战测试。
哈娜丽莎和坦伯利交换了一下关心的目光。
“告诉我！”罗瑞克追问道。
“太可怕了。”他的姐姐承认，“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但这很令人兴奋，”坦伯利补充说。“一旦战斗开始，你就不会想到害怕了。”
“你什么都想不到。”哈娜丽莎说。
“嘻嘻嘻。”派克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的训练很有用。”罗瑞克说。
“我们很幸运，多亏了我们的父母和叔叔们。”哈娜丽莎看着派克笑容满面地说，“没有把我们所知道的和平当作理所当然，而是教会了我们——”
“如何战斗。”坦伯利打断了他。
“并做出正确的反应。”哈娜丽莎说。对于战斗，以及在更广阔的世界中，战斗训练所扮演的角色，她总是持比较哲学的态度。在这一点上，她更像她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她放弃了用剑或法杖进行普通训练，转而学习丹妮卡更为严格和细致的徒手格斗技能。“即使是会用剑的人，如果他的大脑不知道如何消除恐惧，昨晚也会在森林里被杀。”
“所以你也能感觉到森林里的那个诡异存在？”坦伯利对派克说。
“是的。”
“它还在那里？”
“是的。”
“我们必须警告镇上的居民，并将消息传达给高飞之灵。”哈娜丽莎补充说。
“是的，是的。”派克举起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伸直手指，指着前方。他开始前后摆动那只手，好像在伊珀斯湖中游泳的鱼，其他人都明白矮人是在谈论他的植物漫步法术，甚至在他咧嘴笑着说嘟噜伊之前。
“你不能这么做。”哈娜丽莎说，坦伯利也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明天破晓时出发。”他说。“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它更接近卡拉顿，而不是高飞之灵。我们可以找几匹马驮我们走前一段路一相信马厩的主人会陪我们走不那么陡峭的小径的。”
“动作快点，我们可以在日落前就到达高飞之灵。”哈娜丽莎同意道。
“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让小镇为可能发生的一切做好准备。”坦伯利说。他看了看哈娜丽莎，耸了耸肩。“尽管我们不知道外面到底有什么，甚至不知道它是否还在那里。我们只杀了一只僵尸熊，也许还有一个任性的恶灵，但是现在它不见了。”
“也许没那么糟……”罗瑞克说，他的语气清楚地表明他希望自己是对的。在他年轻的热情中，那一刻他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有点嫉妒——这种错误的欲望很快就会得到纠正。
“大概在这里徘徊了一百年了。”一只老水狗喃喃地说——这是卡拉顿的俗称，指住在镇上的许多满脸皱纹的渔夫。那人挥了挥手，好像这个故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世界变得更温和了。”酒馆里的另一个人赞叹道。
“不，不是世界，”另一个人解释说。“就我们这一部分人，生活在他们三人父母的庇护下。我在想，我们这里很安全也很文明！”
这番话引起了聚集在一起的众多顾客半是嘲弄、半是善意的欢呼。
“世界上其他地方变得越来越艰难了。”那个人继续说道，“我们会受到惩罚的，你不要怀疑。”
“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对战斗的事记得很清楚。”第一个老水狗说：“但是我想知道，在卡德利的教育下长大的两个孩子，是否已经准备好迎接可能发生的任何战斗。”
“他的孩子们看起来很棒，是吧？”回答传来，酒馆里的人都欢呼起来，举起酒杯向站在吧台边的双胞胎致敬。
“我们幸存了下来。”哈娜丽莎大声说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很可能，某种邪恶仍然存在。”
这话并没有像这位年轻女士所希望的那样让人们感到恐惧，反而引起了相反的反应，杯子叮当作响，甚至传来了一阵笑声。哈娜丽莎看着坦伯利，当派克哀叹人们缺乏危机感的时候，兄妹几个都回头看了矮人一眼，深深地“噢”了一声。
“卡拉顿应该在每个大门和城墙上都设置岗哨。”坦伯利喊道。“组织人员开始在街道上巡逻，带着武器和火把。照亮整个城市吧，我求你们了！”
虽然他的大声言论引起了一些注意，但所有的目光突然都转向了“砰”地一声打开的酒馆门。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喊道：“敌袭！敌袭！”不过，门外的响动更让他们大吃一惊，因为从陌生人身后传来了哭喊声和尖叫声，既恐惧又痛苦。水狗们一跃而起，桌子都被掀翻了。
“啊哦。”派克说，然后在双胞胎插手之前，用手抓住坦伯利的胳膊，用残肢敲了敲哈娜丽莎。他们来到酒馆是为了警告人们并组织他们，但是派克非常聪明，他意识到后一种意图是愚蠢的。
无论如何，坦伯利还是试图开口说话，但是卡拉顿渔船上的各种船员已经开始组织起来，号召大家到码头取回武器，组织警戒队走上街头。
“但是，人们……”坦伯利表示抗议，派克仍然坚持不懈地拉着他。
“嘘！”矮人警告说。
“那就我们四个一起行动吧。”哈娜丽莎同意了。“让我们看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他们和二十名顾客一起离开，但也有少数人留在后面——大部分是渔船船长——他们试图制定出某种策略。派克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就把他的黑橡木棍（也就是他的魔法橡木棍）夹在自己的半臂下，手指在一端摆动，变出一道明亮的光芒，把这件武器变成了一个神奇的、没有火的火把。
在离酒馆大门不到两个街区的地方，回到他们进入卡拉顿的大门那里，这四个人就知道了所有的骚动是怎么回事。腐烂的尸体和骷髅堆满了街道，人类和精灵，矮人和半身人，以及许多动物的尸体自由地在街上游荡。死者走来走去，袭击过往的人群。
他们看到一家人正试图沿着宽阔的马路逃跑，于是他们也转向了那条路，但是罗瑞克突然停下，大叫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拉起他的裤腿。当派克把灯移近时，看到地上一滴滴鲜血清晰可见，还有一些小东西在跳动。罗瑞克把攻击他的动物一脚踢出去，飞到了路边。
那个动物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回击他，那是一团乱糟糟的骨头，皮肤和羽毛。
“一只鸟！”哈娜丽莎喘着气说。
派克跑过去，使劲挥舞着棍子明亮的一端，把那东西打得血肉模糊，摔在鹅卵石上。事实证明，这魔法火把的光芒对这种不死生物同样具有破坏性，光芒把它烧焦了，冒出难闻的烟雾。
“沙啦啦！”派克自豪地宣布，高举起他的木棍。然后他迅速转身，一边调整铁锅头盔，一边向最近的小巷走去。木棍的光芒刚穿过巷子的拐角，就看见一大群骷髅正朝矮人挤来。
坦伯利伸手搂住他弟弟的背，扶他起来，把他推回他们来时的路上，同时呼唤着逃跑的卡拉顿一家追上来。
“派克叔叔！”哈娜丽莎喊道，跑过去支持他。
她在靠近小巷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被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和从她身边飞过的肋骨和头骨碎片所震撼。派克狂舞着，他那发光的木棍也狂舞着，好像狂风中的火焰，这是哈娜丽莎从未在她那温柔的园丁叔叔身上想象过的凶猛表演。
她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街上，转向那个正在逃跑的家庭，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年幼的孩子。尽管怪物的数量众多，但是这个女人还是相信派克去会和巷子里的怪物战斗，她冲向前方，紧紧地跟在那家人的后面。哈娜丽莎飞扑向两具紧追不舍的骷髅，她侧过身体狠狠地撞击他们，让它们后退了几步，她蜷起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轻松地落地并站立起来。
哈娜丽莎用一只脚掌向上施展了一记旋风踢，踢进了攻击者的胸腔。随着骨头碎片的飞溅，她把脚往外拖，然而，没有把它放下来，她向后倾斜，重新调整踢腿的角度，再向前踢去，骷髅的头骨裂开了。
哈娜丽莎仍然用一只脚站立着，熟练地转身又踢了一脚，一次，两次，第三次，踢穿了第二具骨架的胸膛。
她跳了起来，后脚在骷髅的脸前划了一个大圈，不是为了打它，而是为了分散它的注意力，因此当她用两只脚稳稳着地时，她就向前倾斜着身体，以完美的姿势向她的敌人发出一连串致命的拳击。
两具骸骨很快就被处理掉了，哈娜丽莎转身继续追赶那家人。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派克很快加入了她的行列，两人咧嘴一笑，肩并肩地转过身来，冲进在后面追赶着他们的不死族群中，他们用脚、拳头和发光木棒阻挡着它们。
很快就有更多的市民加入了他们，坦伯利也加入进来，他的巨剑肆意劈砍着骨骼和僵尸。
但是不死大军还有那么多！
死者从卡拉顿世世代代的人们最后安息的墓地复活。它们也来自茂密的森林，在那里，生命的循环满足了这样一个强大而恶毒的咒语所带来的饥饿。甚至在靠近伊珀斯湖岸的地方，在黑暗的水下，鱼的骨架——曾有无数的鱼在渔船的甲板上被刮干净皮肉后被抛回水中——突然像是复活了一样，狠狠地撞击着船体底部，或者游过船只，跳出水面，跳到岸上和码头上，拼命挣扎，想要摧毁任何活着的东西，任何活物。
费奇格罗尔站在黑暗的水面上看着这一切。当一场大火烧得越来越大，烧毁了几栋房子的时候，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被火焰染成了橙色。每当黑暗的、被围困的城市里响起恐怖的喊叫时，他的眼睛就闪烁着内心的满足。
他感觉到不远处有沉船，许多沉船，还有许多早已死去的水手。
“我没事！”罗瑞克坚持着，试图把他的腿从他焦躁不安的派克叔叔手里拉开。
但是矮人用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他，这种握法简直可以抓住一匹奔腾的马，他用粗壮的手臂摇晃着这个顽固的小家伙。
他们回到了酒馆，但是外面的完全没有平静下来，情况似乎正好相反。派克咬住一块布，撕下一条布条。他把它浸入倒置的锅头盔里，在里面倒了一点烈性酒，然后混合了一些他一直随身携带的草药。
“我们不能呆在这儿。”坦伯利从门口走进来，喊道。“他们来了。”
派克动作很快，在罗瑞克血淋淋的小腿上包扎好绷带，用他的半截胳膊固定住绷带的一端，熟练地打好结。然后他用牙齿咬紧它的一端，用手拉紧另一端。
“太紧了。”罗瑞克抱怨道。
“嘘！”矮人骂道。
派克抓起他的头盔，把它丢在头上，要么忘记了，要么忽略了头盔里的东西，那些液体溅落在他绿色的头发和胡子上。如果这让矮人感到困扰的话，那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尽管他确实舔了舔嘴边流淌下来的小溪。他跳了起来，把橡木棍夹在他的断肢下面，把罗瑞克拉到他面前。
那个年轻人试图迅速离开，但他的第一步就几乎摔倒，伤口显然比罗瑞克认为的要深。
派克支撑着他，他们冲到坦伯利身后，哈娜丽莎在外面等着，对他们摇着头。
“太多了。”她冷冷地解释道，“没有胜算，我们只能撤退。”
“去码头？”坦伯利问道，看着朝那个方向涌来的镇民，似乎对这种前景一点也不满意。“我们要背水一战吗？”
哈娜丽莎的表情表明她和他一样不喜欢这个主意，但是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加入了逃亡市民的行列，继续向前跑去。
他们在通往码头的半路上发现了一些有组织的防御部队，并急切地在队伍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派克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和罗瑞克一起走过去，走向一群俯瞰着码头的大型建筑。这座城堡建在一座古老的堡垒上，船长们决定在这里设立据点。
“为父母好好战斗。”哈娜丽莎对坦伯利说，“我们不会让他们的名字蒙羞的。”
坦伯利也对她笑了笑，感觉自己已经是个老兵了。
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战斗的机会，他们的队伍冲上街道，支援最后一批努力奔逃在怪物前面的镇民。哈娜丽莎和坦伯利勇敢地冲进不死大军，肆无忌惮地粉碎和砍杀。
当派克叔叔加入他们的行列时，他们的攻击变得更加具有破坏性，他那明亮的棍棒摧毁了每一个胆敢冒险靠近的怪物。
尽管三人组和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其他人通力合作，但他们最终还是被击退了，无可奈何地往后撤退。他们每摧毁一具僵尸或骷髅，似乎就会有另外三具尸体取而代之。每当有男人或者女人被扑倒在爪子下面，被一群怪物撕咬，人们的队伍就会变得越来越稀疏。
那些不幸的受害者很快站了起来，为另一方而战。
当他们的朋友和家人站起来攻击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士气受到了打击，他们感到震惊和虚弱，于是镇上的人们让步了，向后撤去。
他们在一群建筑物中找到了暂时的落脚点，在那里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站起来战斗，最终，甚至连这种防御也开始瓦解。
哈娜丽莎望着她的哥哥，那双明亮的褐色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和悲伤。他们无法撤退到水中，建筑物的墙壁也不能长时间地阻挡不死大军。她很害怕，他也是。
“我们必须找到罗瑞克。”坦伯利对他的矮人叔叔说。
“嗯？”派克回答。
他不明白，这对双胞胎只是想确保三个兄弟姐妹能够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