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这座建筑就像一棵树,它的手臂像优雅的树枝,向上翘起,逐渐变细,变成优雅的尖头。因为它有五个突出的尖顶,每个方位一个,还有一个巨大的中央支柱,这个结构让人联想到一只巨大的手。
在著名的奥法主塔最中心的塔尖上,阿克莱姆·格里斯眺望着这座城市。他是个健壮的人,胖乎乎的,长着浓密的灰色胡须,光头,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快乐的老大叔。当他笑的时候,如果他想笑的话,他那巨大的肚子就会因为虚假的欢乐真诚地颤动着。当他微笑的时候如果他假装微笑的话他脸上就会出现两个大酒窝,脸上顿时容光焕发。
当然,阿克莱姆·格里斯有一种魔法可以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散发光泽,而且非常红润充满健康和活力。他是路斯坎的奥术大法师人们不会因为他的外表反感他。
然而,他是一个骷髅,一个亡灵,一个不死生物,一个骗过死神的巫妖。魔法幻象和香水很好地掩盖了他腐朽肉体中令人不快的一面。
北方燃起了大火——他知道那是他最大的一个隐藏点。他手下的几个法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被抓了。
巫妖发出咯咯的笑声——不是愉快的笑声,而是一种邪恶和反常的享受—一想知道他是否很快就会在阴间找到他们,并把他们带回他的身边,甚至比他们在世时更强大。
然而,在笑声的背后,阿克莱姆·格里斯怒不可遏。路斯坎的守卫允许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背弃了法律和秩序,只是为了暴发户杜德蒙船长和那个可悲的深水城小子布兰伯利。当然,奥术兄弟会必将回报布兰伯利家族。阿克莱姆·格里斯断定,他们每一个人都将偿命,从大到小,从老人到婴儿。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巫妖的沉思。
“进来。”他叫道,头也不回,门神奇地打开了。
年轻的法师斯派克冲了进来。他跨过门槛时差点儿绊倒,脸朝下摔了一跤,他是那么惊恐,情绪不稳。
“大法师,他们攻击我们了。”他喘着气说。
“是的,我正看着浓烟升起。”格里斯毫不在意地说,“死了多少人?”
“至少有七个,还有二十多个我们的学徒。”斯派克回答。“我不知道帕林德拉或奥诺鲁斯——也许他们和我一样设法逃走了。”
“通过传送。”
“是的,大法师。”
“逃了?”格里斯问道,慢慢地转过身来盯着这个慌乱的年轻人。“你不知道你的上司帕林德拉的安排就逃走了?”
“什么都没有……”斯派克结结巴巴地说。“一切都……一切都完了……”
“被几个战士和半船船员弄迷路了?”
“输给米拉巴的人了!”斯派克叫道。“我们以为胜利是我们的但米拉巴人……”
“说吧。”
“他们像巨浪一样向我们袭来,无论是男人还是矮人。”斯派克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的破坏性魔法师所剩无几,根本无法阻挡精力充沛的矮人们。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们最后一战的细节,但是格里斯不理睬他。他想起了尼菲西丝,他亲爱的复仇女妖,他在东方失去了她。他曾试图召唤她,当召唤失败后,他从低层位面召来了她的一个同伴,她告诉他兽人国王奥伯德的背叛,以及可恶的布鲁诺战锤和他的朋友们的干涉。
阿克莱姆·格里斯一直想知道这样一个精心策划的伏击是如何进行的。他曾担心自己完全低估了奥伯德这个生物,或者众箭王国和秘银厅之间休战的力量。不过,他想知道,除了这种奇怪的联盟,他们之间还会不会有更多的联系。
而现在,路斯坎的米拉巴之盾意外地加入了一场路斯坎卫队避而远之的战斗。
一个奇怪的想法掠过阿克莱姆·格里斯的脑海。
这种想法里有一个名字:阿拉贝丝·拉瑞姆。
“他们会得到补偿的。”布兰伯利勋爵向愤怒的守卫队长保证。他从血岛一路跟着这位深水城贵族到达米拉河上游的桥梁,这是路斯坎横跨米拉河的三座桥之一。
“房子可以重建。”
“孩子可以重生吗?”那个男人反驳道。
“肯定会出现不幸的情况。”布兰伯利说。“这是战争的代价。有多少人是被我的军队杀死的,又有多少人是被奥法主塔法师的疯狂魔法杀死的?”
“如果不是你挑起战争,没有人会死!”
“我的好队长,有些事情是值得为之牺牲的。”
“那不应该是垂死的人的选择。”
布兰伯利勋爵冲着这个人傻笑,但其实并没有回应。他对港口跨海大桥附近遭受的损失感到不满。就在他们防线的北面发生了一场大火,几栋房屋被烧成废墟,无辜的路斯坎人死了。
当杜德蒙船长走过来站在布兰伯利勋爵身边时,守卫队长前倾的姿势软化了一点。
“有什么问题吗?”路斯坎的传奇人物问道。
“不,杜德蒙先生。”队长结结巴巴地说,因为他显然是被吓到了。“嗯,是的,有一点,先生。”
“在你的城市上空看到烟雾让你很痛苦,”杜德蒙回答说。“它也撕裂了我的心,但虫子必须从苹果上切下来。奥法主塔是一个独立的岛屿,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是的,杜德蒙先生。”守卫队长又生硬地看了布兰伯利勋爵一眼,然后轻快地转身走开,加入他的部下和他们在战场上的救援工作。
“他的抵抗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强烈。”布兰伯利对杜德蒙说,“你在这里的声誉让这件事变得容易多了。”
“战斗才刚刚开始。”船长提醒他。
“—旦我们把他们赶进了主塔,我们很快就能胜利。”布兰伯利说。
“他们是法师。他们不会被一排排的男人所阻挡。整个战争期间,我们都会提心吊胆地仰望。”
“那就快速解决。”这位热切的深水城贵族说,“在我的脖子僵硬之前。”
他眨了眨眼,鞠了一躬,匆匆离去,差点撞上朝杜德蒙走来的罗毕拉。
“帕林德拉死了了,这对奥法主塔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对阿克莱姆·格里斯个人来说是个更大的损失,因为众所周知她对他非常忠诚。”罗毕拉报道,“还有我们可疑的前线探子……”
“他的名字叫崔斯特。”杜德蒙说。
“是的,就是他。”法师回答。“他击败了一位名叫哈塔尔·西沙克的法师,这位法师在召唤元素和恶魔–甚至是高位的元素和恶魔领主–方面在奥法主塔中是首屈一指的。
“甚至比罗毕拉还好?”杜德蒙说,以此来缓和法师通常的阴郁情绪。
“别傻了。”罗毕拉回答道,杜德蒙笑了,他注意到罗毕拉实际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当我们的火焰烧到阿克莱姆·格里斯的城堡时,他的召唤魔法本来可以很好地服务于他。”
“那么这就是一个胜利的日子。”
“今天我们唤醒了野兽,仅此而已。”
“的确如此。”杜德蒙回答道,虽然他的语气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让步,但在船长向罗毕拉身边望过去并点了点头的时候,他的语气更像是一种超然的快乐。罗毕拉转过身来,看到崔斯特和瑞吉斯从路上走来,卓尔精灵一只胳膊上搭着一件破烂的斗篷。
“我听说你们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当他们走近时,杜德蒙特对他们喊道。
“这两个词很少放在一起。”卓尔说。
“我越来越喜欢他了。”罗毕拉低声说,这样只有杜德蒙才能听见,船长哼了一来,“让我们四个到暖和的炉火边,喝点白兰地,这样我们就可以舒望地交换一下彼此的故事。”杜德蒙说。
“还有蛋糕。”瑞吉斯说,“永远别忘了蛋糕。”
“原因还是结果?”阿克莱姆·格里斯一边走下通往南塔法师房间的走廊,一边轻声问道。
在他旁边的瓦琳德拉·影幕,北塔的高级法师,被广泛认为是接替阿克莱姆·格里斯的下一任继承人——这当然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称呼,因为巫妖打算永远活下去——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她个子很小,比格里斯矮得多,拥有一个轻巧的月精灵的身躯,比奥术大法师那结实而臃肿的生命容器还要小很多倍。
“不,我说真的。”阿克莱姆·格里斯继续说。“米拉巴人参加了对抗瓦琳德拉和我们安全屋的战斗,是因为有谣言说我们要威胁银月联邦的稳定吗?或者他们是对奥术兄弟会更广泛反抗的一部分?原因还是结果?”
“是后者。”瓦琳德拉回答道,她甩了甩那头长长的、有光泽的黑发,那头秀发与那双仿佛从剑湾水域偷走了所有蓝色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不管尼菲西丝是否去见了奥伯德,米拉巴人都会加入反对我们的战斗。这种背叛散发着阿拉贝丝的恶臭。”
“你当然会这么说你的对手。”
“你不同意吗?”强势的月精灵毫不犹豫地说,阿克莱姆·格里斯气喘吁吁地咯咯笑了起来。很少有人有勇气如此坦率地和他说话——事实上,除了瓦琳德拉偶尔的情绪爆发,他不记得上一个这样做的人是谁了。毫无疑问,是他后来杀掉的人。
“这样你就可以暗示在尼菲西丝和奥伯德国王会面之前,阿拉贝丝就已经传达了消息。”巫妖说:“我的意思是,按照你的逻辑。”
“至少对我来说,她的背叛并不令人惊讶。”
“可你也植根于银月联邦。”格里斯苦笑着说。“我相信,在月森林,还存在那些不愿看到奥术兄弟会支持奥伯德国王的精灵们。”
“那么你就更有理由知道我没有背叛你了。”瓦琳德拉说。“我毫不掩饰我对我的族人的感情。正是我第一个向你建议,奥术兄弟会最好在富饶的北方宣示主权。”
“也许只是为了以后你能挫败我,削弱我的地位。”格里斯说。“在你通过推动我们扩大影响而赢得了我的好感之后。你真聪明,在把我引向深渊之前就暗示自己是我的继承人,对吧?”
瓦琳德拉突然停了下来,阿克莱姆·格里斯不得不转过身来,回头看着她。她站在那里,一只手放在臀部上,另一只手悬在身体一侧,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好笑的意思。
巫妖越笑越大声。“我认为你有可能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事,你觉得被冒犯了吗?为什么,如果我说的有一半是真的,你就够格在黑暗精灵扭曲的交易里成为功臣!这是赞美,姑娘。”
“有一半是真的。”瓦琳德拉回答。“除非我不那么聪明,希望好事降临到银月联邦或月森林那些一文不值的傻瓜身上。如果我热爱我的故乡,我可能会把你的话当作是一种赞美,尽管我坚持认为我会想出一些比你在我身上栽赃的阴谋更不透明的东西。但我对尼菲西丝的离去和奥术兄弟会的挫败并不感到高兴。”
阿克莱姆·格里斯听了这个精灵女人纯粹的痛苦和恶毒的话语,不再笑了。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那么,阿拉贝丝·拉瑞姆。”他说,“就是造成这种麻烦和高昂代价的原因。”
“她的心一直在米拉巴。”瓦琳德拉低声说,“这个小可怜虫。”
阿克莱姆·格里斯听到这话又笑了,他已经转身向南塔的大门走去。他默默地念了一段咒语,并在门口挥了挥粗壮的手。锁咔哒作响,各种音调的嗡嗡声从大门的四周传来。最后,门后沉重的铁条当啷一声掉了下来,大门朝阿克莱姆·格里斯和瓦琳德拉打开,露出了一间黑暗的房间。
奥术大法师凝视了黑暗的虚空片刻,然后转身看着走到他身边的精灵。
“没有守卫?”南塔的高级法师问道。
阿克莱姆·格里斯在面前举起一只拳头,召唤出一个紫色的、闪烁的火焰球。带着那把精灵之火“火炬”,他大步走进南塔。
这两个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着,这个固执而自信的巫妖忽略了瓦琳德拉不断的抱怨,她觉得他们应该去找一个有能力的战斗法师护送他们。大法师对墙上的每一个火把低声念着咒语,这样,当他和瓦琳德拉离开房间后不久,那些被施了魔法的火把就会在他们身后燃烧起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自己来到了阿拉贝丝私人住处的门外巫妖在那里停下来,思考他们所看到的,或者没有看到的一切。
“你注意到南塔里缺了什么东西吗?”他问他的同伴。
“缺人。”瓦琳德拉干巴巴地回答。
阿克莱姆·格里斯冲她傻笑,没有欣赏她这种轻浮。“卷轴。”他解释说。“还有法杖、法棒和魔杖——以及任何其他魔法工具。甚至找不到一本法术书……”
“这意味着什么?”瓦琳德拉问,似乎更加好奇。
“这扇门后面的房间同样是空的。”格里斯说。“我们对阿拉贝丝的猜测是对的,她知道我们知道了。”
最后,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来到阿拉贝丝的门前,用力地挥动着手,完成了另一个咒语,这个咒语把那扇加固了的、锁着的门炸开了。
除了面前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伴随着一声咆哮,瓦琳德拉越过格里斯,想冲进房间,但是大法师伸出他的手臂,用超自然的力量阻止了精灵。她开始抗议,但是阿克莱姆·格里斯用他那只空着的手的食指捂住噘起的嘴唇,再一次加入了超自然的力量,让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就像他用身体堵住了她的嘴一样。
他回头望向黑暗中,瓦琳德拉也同样望向黑暗,只是黑暗不像之前那么漆黑了。在左边的远处,一道柔和的光芒和一个微弱的声音缓和了这种空虚。
阿克莱姆·格里斯大步走了进来,瓦琳德拉紧随其后。他施放了一个侦测咒语,缓慢移动,扫描雕文和其他致命的符号。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因为他渐渐看清了光源是一个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晶球,并且认出了声音是阿拉贝丝·拉瑞姆的。
巫妖走到桌前,盯着他失踪的高级法师的脸。
“她在干什么?”瓦琳德拉问,因为她也认出了阿拉贝丝,但是阿克莱姆·格里斯挥手朝她的方向咆哮。她的话完全卡在喉咙里,她哽咽着退了回去。
“见到你很高兴,亲爱的阿拉贝丝。”他对水晶球说。“你没有告诉我,你和你的法师助手要离开奥法主塔。”
“我不知道一个高级法师离开塔楼还需要你的允许。”阿拉贝丝回答。
“你知道的足够多了,可以在原地留下一个活跃的水晶球来迎接任何访客。”格里斯回答说。“除了我,还有谁会擅自进入你的房间呢?”
“或许我已经把这种许可给了其他人。”
阿克莱姆·格里斯停顿了一下,考虑着这个狡猾的评论,这是一个含蓄的威胁,暗示阿拉贝丝在奥法主塔里安插了同谋。
“有一支军队集结起来攻击你。”阿拉贝丝接着说。
“你是说对付我们吧。”
水晶球里的女人停顿了一下,“杜德蒙船长带领着他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一想到这个就发抖。”阿克莱姆·格里斯回答。
“他是路斯坎的英雄,众所周知。”阿拉贝丝警告说,“统领船长们不会反对他。”
“很好,那他们就不会妨碍我了。”阿克莱姆·格里斯说。“所以,请告诉我,米拉巴的女儿,在这个主塔经受考验的时刻,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一个高级法师了?”
“我们周围的世界在改变。”阿拉贝丝说,阿克莱姆·格里斯注意到她似乎有点动摇,因为她所选择的现实在她面前敞开着,正如预料的那样,怀疑蚕食着她傲慢的自负。“杜德蒙带来了一位深水城领主,还有一支专门对抗法师的军队。”
“你对他们很熟悉。”
“我把学习放在首位。”
“你一次也没有用我的头衔称呼我,法师拉瑞姆。你一次也没以奥法主塔法师的身份跟我说话。你既不守规矩,又不尊重我,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更不用说在我们受审判的这个时候,你明显的缺席了。”
那女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叛徒!”瓦琳德拉说,她终于找回了她那被魔法压低的声音。“她背叛了我们!”
阿克莱姆·格里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这个敏锐的精灵。
“那么告诉我,米拉巴的女儿,”大法师似乎觉得很有趣,说道,“你已经逃离这座城市了吗?还是你打算站在杜德蒙船长那边?”
当他说完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把他的思想和声音以外的东西送入水晶球。他送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精华,他的存在,不死的和永恒的力量,正是这力量让阿克莱姆·格里斯无法进入永眠。
“我选择自卫,不管怎么做——”她突然停下来畏缩了一下,然后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她好像马上就会倒下,不过,一阵痉挛过后,她使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了看她以前的主人。
水晶球变黑了。
“她会逃跑的,这个胆小鬼!”瓦琳德拉说,“但永远不够远……”
阿克莱姆·格里斯抓住她,拖着她,推着她离开了房间。“幽灵状,马上!”他指示着,一边对自己施了魔法,他的身体变得扁平,变成了一个平面的影像,他从墙上的裂缝中滑过,然后穿过地板,以近乎直线的速度迅速地冲回主塔的主要部分,同样扁平的瓦琳德拉紧随其后。
当他们从塔楼主会议厅的缝隙处滑出来时,南塔被一场剧烈的爆炸摧毁了。
“女巫!”瓦琳德拉咆哮着。
“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巫。”格里斯说。
在他们周围,其他法师乱成一片,大声呼喊南塔楼着火的警告。
“把你那些水里的朋友都召集起来。”阿克莱姆·格里斯平静地、几乎是愉快地对他们说,好像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场面似的。“也许我终于在这个叫杜德蒙的生物,以及他所激励的盟友身上找到了一个有价值的挑战。”他对瓦琳德拉说。她站在那里,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阿拉贝丝·拉瑞姆还在城里。”他告诉她。“在北部,有米拉巴之盾。我透过她的眼睛看了看,虽然时间很短。”当她开始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时,他解释道。“我也看到了她的心。她打算与我们作战,并且召集了一大批我们的小跟班加入她的行列。我真的被他们的不忠伤害到了。”
“奥术大法师,恐怕你不明白。”瓦琳德拉说,“这位杜德蒙船长不会被抓走——”
“别告诉我该怎么对付他!”阿克莱姆·格里斯对着她的脸喊道,他死气沉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来自九渊魔狱的火焰。
“我要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把他烤熟,或者生吞活剥了他!选择权在我,也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去南塔监督救援吧,你的烦恼使我厌烦,我们已经接受了挑战,瓦琳德拉·影幕。你还没准备好与之对抗吗?”
“不是的,奥术大法师!”月精灵喊道。“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我不了解这场冲突的严重性。”
“是的——”瓦琳德拉说,或者正要说,然后她倒吸了一口气,一只看不见的魔法手抓住她的喉咙,把她举离了地面。
“你是奥法主塔的超级魔法师。”阿克莱姆·格里斯说。“可是,我只要想一想,就能扭断你的脖子。考虑一下你的力量吧,瓦琳德拉,不要丧失你的信心,相信你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
那女人扭动着身体,但无法挣脱。
“当你回想起你是谁,当你思考你的力量和你目前的困境时,让它们提醒你——我是谁。”他哼了一声,接着瓦琳德拉跌跌撞撞地退开,几乎摔倒在地。
瓦琳德拉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满腹牢骚的大法师,就向南塔跑去。
阿克莱姆·格里斯没有看着她离开,他心里思考着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