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辛格斯和托格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布鲁诺，毫无疑问地等他做决定，而潘特在他们周围跳来跳去。
卡迪欧闭上眼睛，向摩拉丁和克兰贾丁祈祷，因为他知道通往战场的道路是清晰的。对赫拉利来说，他只表现出冷酷的决心，而在他身边，被绑着的托斯安也正是这种决心。瑞吉斯紧张地挦动着双脚。崔斯特刚才宣布，战斗很快就要开始了，他们要么离开，要么交战的时候到了，他耐心地等待着。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布鲁诺身上，这个焦虑不安的矮人脸上清楚地显示出责任的重量。他把他们带到了那里，按照他的话，他们要么逃到安全的地方，要么跳进一场巨大战役的血盆大口——这场战役他们不指望能打赢，甚至不太可能活下来，但如果他们的神保佑他们，他们可能会对这场战役施加影响。
在南面，奥伯德看到杜卡的部队像乌云一样向前滚动，向西面的兽人队伍移动，包围了山丘。他知道这是狼颚部落，他轻轻地点点头，低声咆哮，想象着当他和格鲁奇的同盟结束后，他会给德纳克带来怎样的恐惧。
奥伯德确信杜卡将军会阻止狼颚的进攻，于是他把目光直指东方，那里扬起的尘土表明一支强大的力量正在逼近，黄色的旗帜上写着卡拉克家族的字样。兽人国王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再次想象着他伟大的王国，那里到处都是城墙和城堡到处都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兽人的城市，他们尽情地分享着世界的慷慨。克娜的尖叫声把他从安静的冥想中唤醒，他一睁开眼睛，奥伯德就明白了她为何尖叫。
一只兽人走过来，一只僵尸兽人悲哀地用手托着它的头。在他的战士和卫兵反应过来之前，奥伯德跳过他面前的矮墙，拔出他的长剑向下冲去。手一挥就把僵尸劈成了两半，把他的头打飞了。
兽人国王挥箭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一点。格鲁奇说出了他的意图，奥伯德回答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东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巨大的号角声。
从紧接着的山脊上传来了一场小冲空的声音，兽人对抗兽人。“奥伯德和格鲁奇。”托斯安说。
在东北方向的远处，响起卡拉克之角的号角声。
“格鲁奇。”崔斯特同意道。
布鲁诺哼了一声。“我不能叫你们任何人跟我来。”他开始说。
“没关系，但你要试着阻止我们。”托格说，辛格斯在他旁边点头。
“我会亲自前往深渊，在奥伯德那里尝试一下。”赫拉利补充说。
在他旁边，托斯安摇了摇头。
“在那些小山上能找到奥伯德。”布鲁诺一边说，一边朝着他们认为是奥伯德主要营地的三个岩石丘的大致方向挥舞着斧头。“我打算到那儿去。直接穿过，一次冲锋，就像我女孩的弓射出的箭。我不想知道我后面有多少人。我不想知道我杀了那条狗之后怎么出去。我才不在乎呢。”
托格用他的巨斧的长柄拍打着他张开的手掌，辛格斯用锤子敲打着他的盾牌。
“我们会把你送到那儿的。”托格答应道。
战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有远有近。巨大的号角又吹响了，它的回声震动了脚下的石头。
布鲁诺点点头，转向下一个山脊，但是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目光集中在托斯安身上。“我的精灵朋友告诉我，你没做什么值得杀你的事。”他说。
赫拉利也同意了。“你走吧，不要给我一个让我后悔的理由。”
托斯安张开双手，“我没有武器。”
“在我们后面你会发现很多东西，但是你不要跟得太近。”布鲁诺回答。
托斯安无可奈何地看着崔斯特，然后看着其他人，然后向他们鞠了一躬，朝他们来的路走了回去。
“现在，格鲁奇是你的噩梦。”他用卓尔的语言对崔斯特喊道。
“他说什么？”布鲁诺问道，但崔斯特只是微笑着走向赫拉利。
“我会在布鲁诺身边快速移动。”卓尔解释道，把托斯安的武器腰带交给他。“如果有人要逃离这一切，那就是你。小心这把剑。好好保管。”他扫了一眼瑞吉斯，显然很紧张。“这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们会疯狂地跑，如果我们知道地形和兽人部队的位置，布鲁诺和我就会出去——”
“我尽力而为。”精灵说。
“把剑保管好。”崔斯特又说了一遍，但他没有看卡基德，而是看着瑞吉斯，这个信息对赫拉利来说太清楚了。
“并活着讲述我们的故事。”卓尔说完，他和赫拉利紧握着手。
“那么，来吧！”布鲁诺喊道。
他擦了擦靴子上的泥，然后整理了一下他那只有一个角的头盔和他那刻着泡沫啤酒杯的盾牌。他轻快地走着，但是潘特从他身边冲了上来，急切地把布鲁诺往上一扫，抱起来就跑。
他们在登上山脊之前已经全面掌握了局势。
他们发现战斗在他们的西边，回到了奥伯德的防线，但在他们的正下方有大量的兽人，他们急切地奔向战场——如此急切，以至二在最近的兽人回过头来注意入侵者之前，潘特已经低下了头。
兽人的尖叫声变成了一声突然的喘息，头盔的尖刺刺穿了它的胸膛，潘特晃了晃头，这只受了致后伤的生物飞到了一边。后面的两个人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准备潜到一边去，但潘特抄起头扑向他们，带尖刺的护手朝四面八方猛击。
崔斯特和布鲁诺转向右边，兽人的援军从树木和石头间冲了过去。托格和辛格斯径直向前冲去，跟在潘特后面，试图空破这个薄弱的伽翼，冲向仍然远在北方的主战场。
崔斯特迈着大步走在布鲁诺前面。他举起陶玛里，把弓平放在胸前，因为兽人他足够近，足够多，他甚至不需要瞄准。他的第一箭击中了一个兽人的胸部，把他击倒在地。他的第二箭直接穿过另一个兽人的身体，那怪物几乎没有抽搐一下，崔斯特想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他没射中——他甚至准备好迎接一个反击。
但是血从胸膛和背部涌了出来，那怪物就死在原地了，死得太快了，它甚至没有意识到它应该倒下。
“向右弯！”布鲁诺咆哮起来，崔斯特也躲开了，矮人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冲向下一群兽人，用盾牌猛击，斧头向左、向右、向中心砍去。
崔斯特以一个流畅的动作背起弓，抽出弯刀，紧跟在布鲁诺后面。矮人和卓尔精灵很快就发现他们的人数比自己多了三倍。
但兽人们根本没有机会。
瑞吉斯没有争辩，因为赫拉利把他拉到一边，远远落后于其他六个人，从一个掩护移动到另一个掩护。
“保护我。”精灵一边说，一边举起长弓，开始向数量众多的兽人射箭。
瑞吉斯手里拿着他的小钉头锤，虽然他怀疑崔斯特是为了保护他而安排的，但他没有资格争辩。瑞吉斯知道，对于赫拉利来说，崔斯特是最理智的人。他对卓尔精灵将自己推开战争的愤怒只持续到瑞吉斯看到战场的激烈战斗时。
在右边，潘特旋转，猛击，撞击，踢打，膝撞，肘击，每转一个弯，都把兽人撞到一边。
但他们都是狼颚的兽人，全都是战士，而且战士身上的血也不全是兽人的。
托格和辛格斯凭着多年的经验，背靠背精密地战斗着。作为米拉巴引以为豪的代表，这两人在一个世纪的并肩战斗中，完美地创造了一种毁灭性的斧头的和谐。每一个动作都以一步结束——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这似乎都不重——因为身后的矮人都在完美地配合，以保持防御的完整性。
“长矛，趴下！”托格喊道。
他低下头，无法使长矛偏转。它从他的头顶飞过，显然是要打穿他的后脑勺，但听到这个警告，老辛格斯在最后一刻把他的盾牌扔到脑后，把粗糙的长矛拨开。
辛格斯不得不脱离队形，因为兽人冲到了他面前。
辛格斯滚到一边，托格从后面冲了进来，双手一挥，把这只惊讶的怪物的内脏掏了出来。
两个兽人取代了它的位置，托格的上臂被刺伤了——当然，这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瑞吉斯使劲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确信如果他按照指示行事，他早就死了。当他看到一把兽人石斧高高地砍向辛格斯时，他几乎晕倒，这个角度就算不是矮人也不可能挡住。
但是兽人倒下了，一支箭深深地插进了它的喉咙。
这使瑞吉斯大吃一惊，他抬头看着赫拉利，他已经射出了另一支箭，然后转身朝另一边走了。
因为在那里，布鲁诺和崔斯特施展了他们的魔法，只有他们才能做到。崔斯特的弯刀在一片模糊中旋转，太快了以至于瑞吉斯无法跟上他们的动作，他用兽人从狂暴的卓尔身边倒下的角度来测量他们的移动。布鲁诺在技巧上无法比拟的东西，他就用纯粹的凶猛来弥补，瑞吉斯想到，如果第伯多夫·潘特和崔斯特杜垩登融合成一个战士，那么就是布鲁诺战锤。
矮人一边唱歌，一边砍，踢，打。不像其他的三人组，他们似乎被困在了一片混乱的兽人沼泽中，崔斯特和布鲁诺继续穿越并向北移动，砍啊砍啊，翩翩起舞。在某一时刻，一群兽人朝他们前进的路线上冲来，他们似乎将被阻止。
但是赫拉利的箭破坏了兽人的完整防线，一只飞舞的黑豹撞上了这些惊讶的生物，让它们四散而逃。
崔斯特和布鲁诺跑了过去，突破了防线。
一开始，这个想法让瑞吉斯感到恐慌。难道他们两个不应该回去帮帮潘特和其他人吗？难道他和赫拉利不应该赶紧跟上吗？他看着精灵，意识到这不是为了他们，为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是为了布鲁诺到达奥伯德那里，为了布鲁诺能杀死奥伯德。
不惜一切代价。
卡迪欧想跟上布鲁诺的步伐，不惜一切代价保城他心爱的国王，但是牧师无法跟上火热的矮人和他的卓尔同伴，他注意到他们的行动、攻击和冲锋的和谐，他意识到他可能只会妨碍他们。
他转向矮人三人组，敬着身子进入托格附近的混战中，后者的右臂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垂了下来。
卡迪欧走近米拉巴矮人，他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神奇的治愈能量。米拉巴矮人仍然激烈地战斗着，不过还是咕哝着表示赞同。当托格转过身来更直接地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时，他发现卡迪欧的帮助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因为牧师为了帮助托格，暴露在一个特别大而凶恶的兽人面前。卡迪欧被雨点般的打击压弯了腰，他那结实的盾牌受到了重击。
“潘特！”托格咆哮道，示意牧师离开战场。
“为了摩拉丁！”潘特发出一声吼叫，他脱离了正在攻击的那一对，径直向卡迪欧冲去。
两个兽人紧追不舍，但托格和辛格斯拦住了他们，把他们赶到一边。
当潘特到达卡迪欧那里的时候，牧师回到了与兽人平手的位置。卡迪欧·松饼头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战士，他用防御性的魔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并把他的神的力量注入他的手臂，挥舞着连枷，猛烈地击打。
当然，这并没有减慢潘特的速度，他从受惊的牧师身边冲了过去，扑向兽人。
兽人的剑尖锐地击打着潘特神奇的盔甲，但是它几乎没有刺穿，潘特撞上了兽人，并开始猛击，铠甲上的棘刺撕裂了兽人的皮背心，切进了它下面的肉里。伴随着—声痛苦的嚎叫，兽人试图挣脱，但潘特挥着带刺的拳头左右各一记钩拳，把它牢牢地钉在了那里，就像收割玉米一样。
卡迪欧利用这个机会给这位战士施展了一些治疗魔法，尽管他知道潘特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潘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片小空地的后面更低，一直延伸到山谷里，到处都是巨石和几棵参差的树木骨架。崔斯特和布鲁诺把他们的同伴甩在后面，冲了过去，崔斯特大步走在前面。他们的目标是避免战争，同时他们封锁了三个岩石山丘和国王奥伯德的地面。当他们来到山谷的另一边时，他们看到兽人国王正挥舞着他那把火焰巨剑。
—只食人魔从他身边滚了下去，然后他向后一挪，朝他的肩膀上捅了一刀，刺穿了另一个10英尺高的巨兽。奥伯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剑将食人魔拉过他的肩膀，让它旋转着滚下了小丘。
在他周围战斗激烈，卡拉克氏族和众箭氏族正在争夺霸权。
事实上，由于奥伯德和他的手下占据了制高点，这场战斗看起来并不会很激烈。然而，一个强烈而有力的火球爆炸了，就在奥伯德左边山上最高的城墙后面，也就是三人中的最北面，所有隐藏在那里的众箭弓箭手，都被魔法的火焰吞噬了。他们尖叫着死去，蜷缩在黑暗的地上，冒着烟。
卡拉克家族的战士们蜂拥而至。
“九渊魔狱在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诺问崔斯特。“什么时候兽人开始扔火球了？”
崔斯特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格鲁奇。”，以加深他对整个情况的感觉。
“呸！”布鲁诺哼了一声，果然不出所料，两人继续往前跑。
“坚守高地。”赫拉利指示瑞吉斯，他带着半身人向东行进。他们在一堆滚落的巨石中停了下来，在一棵枫树整，赫拉利瞄准了目标，举起了弓。
“我们必须去加入他们！”瑞吉斯喊道，因为四个矮人已经从近接的山脊上消失了。
“没时间了！”瑞吉斯想要争辩，但是精灵一箭接一箭发射，弓弦发出疯狂的嗡嗡声，使他无法说话。更多的兽人从东边蜂拥而至，随着一支庞大的军队开始逼近，西边形成了—片黑暗的云层。
瑞吉斯哀伤地凝视着北方，崔斯特和布鲁诺已经去了那里，卡迪欧、潘特和其他人已经跑去了那里。他相信他再也见不到他的朋友了。崔斯特做到了，他知道。崔斯特把他安置在赫拉利那里，他知道精灵很可能会找到一条出去的路，但在那里崔斯特和布鲁诺无处可逃。
瑞吉斯的喉咙里充满了苦涩。他感到被背叛和抛弃了。最后，当情况变得越来越黑暗的时候，他被抛弃了。从逻辑上讲，他能够理解这一切——毕竟他不是英雄。他不能像布鲁诺、崔斯特和潘特那样战斗。而且周围有这么多兽人，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躲起来，伺机攻击。
但这并没有缓解这种痛苦。
当一个兽人从隐蔽处钻出来时，他几乎从靴子里跳了出来。纯粹出于本能，瑞吉斯尖叫起来，用肩膀顶住了那东西，把它撞得失去了平衡，以至于它对赫拉利的攻击也只是擦伤了那分心的弓箭手。
赫拉利迅速转身，用弓猛击兽人的脸。兽人翻滚时，弓自由地飞舞着，赫拉利伸手去拿他的剑。
瑞吉斯举起他的钉头锤想先干掉兽人，但是当他缩回手臂准备攻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邪恶地把他的手臂拽了回来。他感到他的肩膀突然脱臼了。他的钉头锤掉落时，他的手麻了。他半转过身，然后蹲下，注意到一个石锤落下来，他防御性地把另一只胳膊举过头顶。他不知道自己脸朝下倒在石质泥土上时，是双腿弯曲了，还是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感到一只软软的靴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耳朵，听到赫拉利在他头顶上激战。他想把双手放在身体下面，但有一条胳膊不听他的使唤，这一尝试使他感到一阵恶心的疼痛。他努力抬起头只抬了一点点，尝到了从后脑勺流下来的血的味道，他半转身试图找到自己的方位。
他又趴到了地上，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冰冷的手指伸向他，仿佛从地下伸出来的。他睁着眼睛，但黑暗从边缘爬了进来。
他最后听到的是自己刺耳的呼吸声。
兽人的盔甲无法与精灵的箭抗衡，赫拉利将箭深深刺入最新的攻击者的胸膛，后者手中握着一把沾满瑞吉斯鲜血的石锤。
精灵向一侧猛砍，砍倒第一个兽人，他重新站稳脚跟，然后转身迎接从树边冲过来的第三个生物。他的剑一闪而过，把兽人的长矛打向树皮，兽人失去平衡，他靠住树干没有摔倒，但这对兽人来说却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因为赫拉利从一边跳了出来，向他的腋窝深接刺出一剑。
他尖叫着，陷入一种狂暴，旋转着，跌跌撞撞地跑开了，抓住那致命的伤口。
赫拉利放过了他，转向瑞吉斯，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知道，有更多的兽人发现了他。他没有时间了。他尽可能轻轻地抓住那个半身人，把他推到枫树底部的一个洼地里，那里有两个大树根。他踢开泥土、树枝和树叶，找到任何可以掩饰这个可怜的半身人的东西。然后，为了倒下的瑞吉斯，赫拉利抓起他的弓，跳开了，再次向东跑去。
兽人从后面和下面包围了他。更多的人在他前面出现，以一个角度奔跑，防止他越过山脊向南跑去。
赫拉利丢下了他的第二根剑带，也就是崔斯特给他的那根，然后把弓扔到一边，他需要保持敏捷。
他冲向前方，不顾一切地在自己和瑞吉斯之间设置尽可能多的障碍，希望兽人不会找到受伤的半身人。不过，这次跑步只持续了几步，赫拉利急刹车，转身用剑挡住了飞来的长矛。剑从各个角度向他袭来，兽人正在逼近，准备杀死他。赫拉利感觉到先辈们的热血在他的血管里流淌。他在两个世纪的生活中学到的所有经验教训淹没了他，驱使着他前进。他没有思考，只有本能的反应，他闪亮的剑飞快地挥出阻挡，斜转矛刺向前方，迫使攻击者短暂撤退。
他的舞姿优美，他的转身华丽，他的刺击和反击如闪电般迅速。
但是兽人太多了——太多了，他甚至不能把它们分开来考虑，因为他试图找到这场战斗之谜的一些答案。
茵诺雯蒂尔的身影掠过他的脑海，还有那些他最近失去的同伴。他抱着希望，因为他们比他先走一步，只要有一个间隙漏掉了一把剑或一只矛尖，他们就会在精灵国度阿梵多迎接他。
在他身后，沿着来时的路，瑞吉斯在寒冷的黑暗中越陷越深。在不远的地方，也许在走到树的半路上，一只黑手握住了卡基德的剑柄。
他们本来打算跟在布鲁诺和崔斯特后面，但是四个矮人发现路被一堵兽人墙挡住了。他们从山谷往东走，也在那里遇到了抵抗。
“为了米拉巴和秘银厅！”托格·锤击者叫道，与他深爱的老朋友辛格斯肩并肩地面对着兽人。辛格斯是米拉巴迁徙者的领导人。
在他们身边，潘特一边咆哮，一边咬人，心里又一阵狂怒。潘特挥舞着胳膊和腿，不停地把脑袋往前撞。他向前的动作就像一只笨拙的长脖子海鸟的脚步，把战线那一边的兽人弄得一团糟。他们向他扔长矛，但他们一心一意要避开他，所以转身时也扔了长矛，结果几乎没有效果。
不过，他也撑不住。在他们面前站着太多的兽人，他们必须把兽人的尸体堆得像矮人建造的堡垒的墙那么厚，才能有希望找到一条出路。
布鲁诺和崔斯特对他们来说已经迷失了方向，就像任何一条通往南方和安全的秘银厅的路一样。所以他们做了矮人最擅长的事，争夺最高的地盘。
卡迪欧想使用一些进攻性的魔法，用一股令人震惊的冲击波击晕兽人，或者让一群兽人原地不动，这样托格和辛格斯就可以快速杀死他们。但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所有的矮人都在流血，牧师无法跟上伤口的速度，尽管他的每一次施法都是为了治愈伤口。卡迪欧受到摩拉丁的祝福，他是一位拥有非凡力量的虔诚牧师。然而，他突然意识到，摩拉丁本人都没有足够的治愈能力来赢得这场战斗。他们是兽人最痛恨的敌人，在直接的战斗之后，丑陋的生物在他们周围潜行，准备制服他们。不过，没有一个矮人害怕。他们向摩拉丁、克兰贾丁和杜马松歌唱。他们唱着酒吧姑娘和沉重的麦芽酒，唱着杀死兽人和巨人，唱着追逐矮人女士的歌曲。卡迪欧为布鲁诺国王唱了一首歌，讲述了黑暗的微光和秘银厅的回归。
他们唱歌，他们战斗，他们杀人流血，不停地向北方张望，他们的国王布鲁诺就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那天给了他很大的帮助，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使他得以走到山上，一劳永逸地消除捧奥伯德的威胁。
赫拉利感到前臂被箭刺了一下，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很明春。他慢了下来，兽人他跟上了他跳舞的节奏。
他无接叫逃。
他右边的兽人突然朝他冲了过来，于是他转了个身，准备迎接攻击——然后他发现这根本不是攻击，因为有一把剑的尖端从这个倒下的生物的胸膛里伸出来。在兽人后面，托斯安缩回了卡基德，跳到了一边。一个兽人举起盾牌阻挡，但魔剑直接穿过盾牌，直接穿过手臂，直接穿过怪物的胸膛。
还没等它倒下去，另一个兽人就被托斯安的第二件武器——一把兽人造的剑砍死了。赫拉利没有时间去观看这场奇观，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的疯狂。他转身干掉了最近的兽人，兽人似乎被卓尔的到来吓得目瞪口呆。在光明与黑暗的威压下，兽人要么撤退，要么扔掉武器逃跑，很快两人就面对面对峙，赫拉利做了几次深呼吸。
“狼颚部族，”托斯安向赫拉利解释。“他们害怕我。”
“这理由很好。”赫拉利回答。
北方的战斗声和矮人的歌声，打断了他们的课话，托斯安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就发现自己没必要这么做，因为赫拉利带顾他从山脊上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