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侦察兵指着几英里外西北方向的三座岩石山。“奥伯德的旗帜飘扬在最中央。”他向格鲁奇、哈坤和其他人解释说。”他集结了自己的氏族，为自己布置了强大的防御。”
格鲁古奇点点头，凝视着远处的敌人。“有多少人？”
“几百个。”
“不是几千个？”酋长问。
“他的阵地南边有数千人，北边有数千人，”侦察兵解释说。“他们可以先我们—步，保护奥伯德国王。”
“或者游荡过来把我们包围。”哈坤说，但他的语气表明他并不过分担心——因为杰克用哈坤的嘴巴回答了这个特殊的问题，丝毫不害怕被兽人困住。
“如果他们继续效忠于奥伯德国王的话。”图格维克插嘴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许多人对他停止进攻的决定感到愤怒。他们已经知道格鲁奇是个英雄。”
德纳克开始好像要说话，但是改变了主意。他引起了格鲁奇的注意，当这个凶猛的半兽人、半食人魔把目光转向德纳克时，德纳克说：“我们知道奥伯德打算开战吗？或者他只是装腔作势，用华丽的辞藻来描绘？奥伯德用智慧和力量来统治。他或许有说服格鲁奇的智慧。”
“建造墙壁？”卡拉克部落的首领轻蔑地窃笑着说。
“他不肯行军！”图格维克·图克坚持说。
“他会说很多关于战争的话来制造怀疑。”德纳克说。
“我唯一希望从这个懦夫奥伯德嘴里听到的词就是‘饶命’。”格鲁奇说。“我很高兴听到一个受害者在被处死之前求饶。”
德纳克开始回应，但格鲁奇举起了他的手，结束了任何进一步的辩论。带着一副只会引发战争的怒容，他向哈坤点头示意，哈坤命令怪诞的奥克图勒僵尸走了出来，仍然抱着他自己的头颅。
“这就是我们的回答。”格鲁奇说。他把目光转向一边，只见两个食人魔宽阔的肩膀上挂着一根杆子，受尽折磨的努克尔斯的脚踝挂在上面，“还有我们的高级使者。”格鲁奇带着邪恶的笑容补充道。
他拿起他那把龙形的斧子，大步走向努克尔斯，努克尔斯被打得晕头转向，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不过，在最后一刻，努克尔斯确实看到了斧头，当格鲁奇挥动斧头，干净利落地割断绳子，当努克尔斯的头撞到地上时，他痛苦地叫了一声。
格鲁奇弯下腰，把萨满举起来。
“去奥伯德那。”他命令道，把努克尔斯转过身，狠狠地把他推向西北方向，可怜的兽人一头栽倒在地。“去告诉那个胆小鬼奥伯德，让他听听卡拉克之角的声音。”
努克尔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野蛮的卡拉克半兽人。
“告诉那个胆小鬼，格鲁奇来了，格乌什不高兴。”格鲁奇在他后面喊道，欢呼声开始在所有围观者中传播开来。“我会接受他的投降……也许吧。”这使得卡拉克兽人和食人魔陷入疯狂，甚至连图格维克·图克都满怀期待地笑了。不过，德纳克看了看昂拖。这个阴谋已经暴露无遗，最终取得了成果。这是真实的，突然的，这是一场战争。
奥伯德对杜卡将军说，“格鲁奇身后有很多部落，要打赌吗？”
他和奥伯德的其他指挥官站在三座岩石山丘的中央。一个小城堡的地基排列在兽人首领身后，三堵低矮的石墙环绕着山丘。另外两座山也同样装备齐全，尽管防御工事还不完善。奥伯德回头看了看，示意他的侍从他把受尽找磨、奄奄一息的努尔克斯带走。
“看来他已经说过了。”兽人国王说。
“那么在你的王国里将会发生战争。”将军回答，他的怀疑是显而易见的。
奥伯德意识到，这些怀疑都是为了他的利益。当他盯着杜卡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下，尽管他周围的人都在喘气和耳语。
杜卡解释说：“他们的中心部队得到了很好的支持。这场战斗将是激烈而漫长的。”
他们确实得到了很好的支持，奥伯德想，但没有说。
他向杜卡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因为他很容易从杜卡的字里行间读出来。将军刚刚警告他，格鲁奇的名声早在他之上，而奥伯德的队伍中有许多人变得焦躁不安。毫无疑问，奥伯德指挥着优势的部队。他可以派出兽人以十比一的比例对抗卡拉克氏族及其盟友。但选择摆在他们面前，有多少兽人会高举奥伯德的旗帜，又有多少人会认为格鲁奇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奥伯德明白，在那三座山上，没有任何疑问，因为那里站着众箭部族，他的子民，他的奴隶般的门徒，如果他这样命令，他们会跟随他进入艾拉斯卓女士的卧室。
“有多少人会死？”他平静地问杜卡。
“如果有机会，矮人们难道不出来吗？”将军直截了当地回答，奥伯德又点了点头，因为他不能不同意。
奥伯德的一部分人确实想要扼杀杜卡，因为他的评价，因为他缺乏完全的服从和忠诚，但是他心里知道杜卡是对的。如果杜卡的部队超过2000人，加入卡拉克氏族及其盟友的阵营，战斗很可能在第一次流血之前就发生转变。
奥伯德和他的部落很快就会被击溃。
“守住我的侧翼，不让卡拉克以外的兽人进攻。”奥伯德问他的将军。“让格乌什来决定，奥伯德还是格鲁奇，谁更有资格领导这个王国前进。”
杜卡警告说：“格鲁奇和格乌什关系很好。”
奥伯德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但是在这片阴云变成一片愁云惨雾之前，杜卡露出了微笑。“为了众箭王国的利益，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据说格乌什喜欢格鲁奇的坏脾气，但奥伯德保护着独眼神的子民。”
“格鲁奇很强大。”兽人国王说，他从绑在他背上的剑鞘中取出了他的大剑。“但奥伯德更强大。你会知道的。”
杜卡将军盯着那把剑看了很长时间，回忆起他曾多次目睹它造成的毁灭。渐渐地，他开始点头，然后咧嘴笑了。
“你的侧翼会很安全，”他向国王保证。“在格鲁奇家族到达山顶之前，所有的草地都会被清理干净。只有卡拉克家族占据中心。”
“你疯了吗，你这个头脑辺钝的兽人脑街、尖者朵的小精灵！”布鲁诺怒吼着，沮丧地跺着脚。“我是来杀野兽的！”
“托斯安说的是实话。”
“我不相信卓尔精灵，除了你！”
“那么请相信我，因为我偷听了他和那些兽人密谋者的大部分谈话。奥伯德派了一名使者到秘银厅去阻止这次袭击。”
“你不知道托斯安在那些兽人出来找你之前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的确如此，”崔斯特承认，“但早在我追上托斯安之前，我就怀疑过他的说法。奥伯德的停顿太久了。”
“他攻击了我的城墙！还有月森林。你就这么快就把茵诺雯蒂尔忘了？”
这个指控让崔斯特后退一步，他皱了一下眉头，这深深地刺痛了他。因为他没有忘记茵诺雯蒂尔，—点也没有。他仍然可以听到她甜美的声音环绕着他，引导他去探索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指导他如何成为一个精灵。茵诺雯蒂尔给了他一份伟大而奇妙的礼物，在这份礼物中，崔斯特·杜垩登找到了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心灵和自己的道路。在纯洁的友谊中，茵诺雯蒂尔用她的课程巩固了崔斯特·杜垩登脚下的沙子，这些沙子已经不稳定地移动了这么多年。
他没有忘记茵诺雯蒂尔。他能看见她。他能闻到她的气味。他能听到她的声音和她的灵魂之歌。
但他确信，她的死并非奥伯德所为。这个可怕的损失是奥伯德缺席的结果，如果这个新的威胁——野兽格鲁奇——接管了奥伯德庞大而野蛮的军队，混乱将接踵而至。
“你找我干什么，精灵？”停顿了很长时间后，布鲁诺不安地说。
“那不是刚特格瑞姆。”
布鲁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紫色眼睛。
“但它很美，不是吗？”崔斯特问道。“一份证明——”
“—个可恶的东西。”布鲁诺打断了他。
“是吗？达格那和达格那比特会这么想吗？桑蒂拉会这么想吗？”
“你要我让他们丢脸！”
“我请求你以最非凡的勇气、意志和远见来尊敬他们。在所有有记载的、充满暴力的历史中，几乎没有人能这样说。”
布鲁诺紧紧地抓住他那把有许多缺口的斧头，在他面前举了起来。
“没有人怀疑布鲁诺国王的勇气，”崔斯特向矮人保证。“任何目睹你抵抗兽人撤退到秘银厅的人都认为你是矮人战士的传奇人物之一，这是正确的。但我希望你有勇气不去战斗。”
“你是个疯子，精灵，我第一次在凯恩巨锥旁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只会惹麻烦。”
崔斯特抽出闪光和冰亡，在布鲁诺的斧子两边敲了敲。
“我会在我们面前观看这场战斗。”布鲁诺保证道。“当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无论斧子对准哪里，你都不要阻拦我。”
崔斯特收起弯刀，在布鲁诺面前鞠了一躬。“你是我的国王。我的建议已经提出来了。我的刀已经准备好了。”
布鲁诺点了点头，准备转过身去，但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用狡黠的眼神看着崔斯特。“精灵，如果你派你那该死的猫来抓我，我就要把小猫给煮了，你可别怀疑。”
布鲁诺跺着脚走开了，崔斯特回头看着可能的战场，远处兽人的队伍正在汇合。他从腰包里掏出那个玛瑙小雕像，把关海法叫到自己身边，相信战斗会在黑豹疲劳之前就开始了。
此外，他需要关海法的保证，那种不带偏见的陪伴。因为正如他向布鲁诺要求勇气一样，崔斯特也要求他自己勇敢起来。他想起了塔拉舍、桑蒂拉和其他所有人，他们因为奥伯德的进军而死，死在了奥伯德的手里。他想起了茵诺雯蒂尔，他总是想起茵诺雯蒂尔，想起了日落，他知道他的余生都将背负着这种痛苦。虽然从逻辑上讲，他可以从奥伯德的血腥之手中消除最后的暴行，但是如果奥伯德不是出于征服的目的，这一切会发生在月森林、在秘银厅、在浅草村和奈斯枚吗？然而，他却在那里，要求布鲁诺拿出非凡的勇气，似乎在拿托斯安和全世界的人赌博。
他伸出手抚摸着关海法光滑的黑色皮毛，黑豹坐了下来，然后瘫倒在地上，舌头伸出在她那可怕的獠牙之间。
“如果我错了，我的朋友兰海法，那么我要求你一件事，把你的爪子深深地插进奥伯德的血肉之中。让他痛苦地躺在地上，死于致后的创伤。”关海法懒洋洋地咆哮了一声，然后滚到他身边，叫他抓抓她的肋骨。
但是崔斯特知道她已经听懂了他说的每一个字，而且她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