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化零为整

作者:R. A. 萨瓦尔多
翻译:旅行的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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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在一个危险的世界,现在似乎更加危险,魔法的方式正在转变,甚至可能崩溃。如果贾拉索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们正在目睹世界或者位面的碰撞,以至于产生的裂缝将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更新更大的挑战。我怀疑,这将是一个英雄的时代。

我个人的行动需求,当有挑战需要面对和克服的时候,我是很乐意接受的。在那些危机重重的时刻,我觉得自己是某种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的一部分——种共同的责任,一代人的责任——对我来说,这是极大的安慰。

我们现在都将被需要,每一把剑,每一个头脑,每一个学者,每一个战士,每一个法师,每一个牧师。我在艾拉斯卓夫人脸上看到的担忧,并不仅仅是发生在银月联邦的事件,我担心,它会在托瑞尔广阔的土地上引起共鸣。我只能想象随着法师和牧师的衰落,魔索布莱城将会十分混乱,整个母系社会都可能处于危险之中,那些最伟大的家族可能会发现自己被大批愤怒的狗头人包围着。

我们在地表世界的处境可能也同样悲惨,所以现在是英雄出场的时候了。成为英雄意味着什么?是什么让一些人超越了成群的战士和法师?当然,环境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在最危急的时刻,人们更可能表现出非凡的勇气或行动。

然而事实上,在那些最严酷的危机时刻,结局往往只有灾难。没有英雄出现,也没有救世主带领人们穿过战场或者杀死恶龙,整个城镇都将淹没在火焰中。

在我们的世界里,无论是好是坏,塑造一个英雄的环境已经少之又少了。

因此,这不只是环境,也不只是好运。运气可能起了一定作用,有些人一我自己也算其中之——确实比其他人更幸运,但因为我不相信有被祝福的灵魂和被诅咒的灵魂,也不相信这个或那个神灵在我们身边,介入我们的日常事务,那么我知道那些想要超越普通人的人还有一个必要的品质。

如果你在三十步之外的地方设定一个目标,然后在指定区域集合100个最好的弓箭手来射击,他们都会命中目标。如果再加上一笔黄金赌注,一些人就会消失,或者成为他们同伴嘲笑的对象。

但是现在把目标换成一个刺客,让这个刺客用匕首指着每一个射手最爱的人。弓箭手现在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命中目标——刺客——他的亲人就会得救。如果他错过了刺客,他最爱的人就会死去。

很少有人能击中目标,但英雄可以做到。

这是一种额外的品质—一无论失败的后果有多严重,英雄都能保持镇定、冷静和理性思考的能力——在情绪和身体最混乱的时候,达到纯粹专注的境界的能力。不只一次,也不是靠运气,英雄射中了那一箭。

英雄为这一击而活着。英雄为了这一击,无时无刻,全神贯注地训练。

许多优秀的战士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挥舞着刀刃或闪电,在各自的军队中服役,他们以安静和值得称赞的坚忍忍受着风雨和敌人,许多人在他们的行业中实力高超,成绩优异。

但是,当所有人都摇摇欲坠地站在灾难的悬崖边,当胜利或失败取决于力量、勇气和勇气之外的事情,当所有人都在胜利或失败之间的这条剑刃上努力取得平衡时,英雄找到了一种方法——一种对那些不真正了解战斗中的取舍、剑术的起起落落的人来说似乎是不可能的方法,一种反击敌人优势的合乎逻辑的方法。

一个合格的战士是受过各种武器技能训练的人,一个知道如何举起盾牌抵挡攻击和正确反击的人。但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英雄,超越了这些技能,他的每个动作都是本能的,根植于每一块肌肉,以完美和轻松的协调流动。每一个障碍都是基于清晰的思维——如此清晰,以至于它既能反击,也能预测,对手的弱点一眼就能看出来。

真正的战士是在平静中战斗的,是在克制愤怒和压抑恐惧中战斗的,每一种情况都有明确的焦点,每一种解决办法都清晰地照亮他的道路。而英雄会更进一步,找到一条路,不管怎样,在没有明显路径的情况下,找到一种方法,任何一种方法,为胜利铺平道路。

当英雄找到这条路,当这条路被展示出来,无论路途有多么艰难,英雄都会发动猛攻或拦截,或者进行最后一次疯狂的反击,偷走对手的胜利。就像瑞吉斯在路斯坎用他的红宝石吊坠麻痹一个战斗法师一样。正如沃夫加扑向蜡融妖去救凯蒂布莉儿一样。就像凯蒂布莉儿在卡林港的下水道拼命射箭,把恩崔立赶走一样。就像布鲁诺用他的聪明,他的力量,和他不可动摇的意志在黑暗的秘银厅击败黑色巨龙一样。

“必然的厄运”这个词在英雄的词汇中是不存在的,因为恰恰是在厄运似乎最为确定的时候——布鲁诺骑着影龙掉到格伦峡谷的深处——这位将成为英雄的战士将自己提升到了其他人之上。从本能上说,这与他或他的生活无关。

英雄射中了这一箭。

恐怕我们都要接受考验了,在这混乱和危险的时刻,许多人会被拉到灾难的悬崖,大多数人会掉下黑暗的岩架,但也有少数人会越过那条线,找到办法,然后射中目标。

然而,在这些时刻重要的是要认识到声誉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过去的行为可能激发信心,但它们不能保证现在或未来的胜利。

我希望,当我站在悬崖上时,陶玛里在我的手中是稳定的,因为我知道,我走进了厄运的阴影,那里有黑色的陷阱在等待着我,我只需要想想崩溃的瑞吉斯或者看看我心爱的凯蒂布莉儿,就能明白这场比赛的利害关系。

我希望我能射死那个刺客,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把我们置于刀尖之上,如果是这样,我需要正中要害。

这是关于英雄的最后一点。在前面提到的射箭比赛中,英雄希望被选中去进行最关键的射击,赌注越高,英雄越希望结果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与傲慢无关,因为这位英雄所有的训练和准备——正是为了这一击。

——崔斯特·杜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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