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者:丽莎·斯麦德门
翻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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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内容,待补充】

他继续向前,短棒轻轻握在手中。地上枯叶忽然溅起,一柄利剑从下面刺出。萨佐拉克伸出短棒,勉强拨档开刺来的剑刃。黑铁短棒和明亮的钢剑碰触产生一声鸣响,爆发出一道无声的魔法能量。钢剑跌落地面,静止不动。

萨佐拉克深吸了口气。他低头看着剑刃上镌刻的两道符文。每一道符文都与字符欧格林(ogglin)——敌人的意思——混合在一起。即便是魔法伪装也无法骗过它们,而萨佐拉克也没想到会碰到具有双重符文的魔法防护。如果没有及时拨开长剑,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他发出一阵轻笑。“这很像维瑞雯的风格,女士们,不同的是我们的剑只会从背后捅进去。”

侦测魔法在左右两侧又发现了其他魔法防护。整个圣坛周围一定被刚才的防护魔法围绕,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缺口。

萨佐拉克跨过地上失去魔力的长剑。接着他激活了戒指的第二项能力。尽管他仍能感到脸上天鹅绒面具带来的柔软触感,但在旁人看来,他的脸上空无一物,面部光滑且显得女性化。他看上去比实际更高,身材曲线更加动人,他的黑衣、内衫、长裤看上去变成了链甲衫,外面套着刻画着伊莉丝翠月与剑的胸铠。手中的短棒看上去变成了长剑。任何人只要触碰到他就能立即察觉到这一切只是幻术,但他丝毫不担心这一点。能够靠近到摸到他的人在下一个心跳就会死去。

穿过黑暗的树林,他已经能听到前方传来女性的歌声,看到有身影在树木间移动——伊莉丝翠的信徒,在圣坛起舞。他转身走往另一个方向,查找祭司们的住所。弯着腰,他低声诵念能够指引他前往离自己最近洞穴的祷文。

那个洞穴位于山腹的一条裂口,被一道湍急的溪流所遮掩。洞穴入口受到魔法防护。即便隔着一定距离,萨佐拉克仍能感受到蕴含其中的力量,越靠近洞穴,感受就越强烈,他的耳朵如同要爆炸般轰鸣。最后他发现自己无法走到足够近的地方用短棒破除防护。

一边诅咒一边原路返回,他只能从那群舞者里挑选一个目标下手。“一个挑战,蒙面之主?”他低语着,眼睛散发着微光。“那么我接受。”

圣坛是一根天然的黑色石柱,有两个卓尔那么高,石柱上雕刻着新月图案。一把剑柄从石柱顶部延伸出来。石柱中间凿了很多孔洞,当微风吹过会发出类似长笛齐奏的嗡鸣。祭司们围成松散的圆环绕着石柱起舞,除了拴在身上的猎号和脖子上的圣徽外不着寸缕。每个女性伸出的手臂都握着一把长剑。当两人旋转长剑互相碰触然后分开,剑身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舞蹈看上去很吸引人——如果不是一种亵渎的话。若不是伊莉丝翠从中阻挠,或许维瑞雯在千年前就将所有黑暗精灵统一在麾下。伊莉丝翠和罗丝一样贪婪,从蒙面之主那里拐走了女性的信仰。她教导她们把男性排除在外,对他们肆意辱骂和指手画脚。

维瑞雯的追随者从惨痛的教训中学得了经验。女性全都不值得信任。

萨佐拉克花了很长时间观察,最后确定祭司们的分分合合之间的时间间隔似乎并无规律。尽管她们一起起舞,但却没有严格的舞步要求。每个女性似乎按照自己的节奏起舞。这对自己很有利。他开始改变外观,用幻术掩饰衣物让自己看上去浑身赤裸。当一切就绪他握着用幻术伪装成长剑的短棒加入了舞蹈。

女祭司们没有看破他的伪装,给他让出空间。他只在外围游荡,不愿也不能靠近圣坛。就和之前的洞穴一样,圣坛周围的魔法让他胃部紧缩非常难受,在手中短棒的帮助下才勉强抑住呕吐的冲动。祭司们神圣的舞蹈让他感到一阵刺激,血液在体内兴奋的流淌。

他旋转着靠近一位牧师,短棒如同长剑般挥舞。牧师也旋转着伸出长剑与他碰触。撞击力让他手指发麻,他的短棒同样是金属制品,发出一声没有引起怀疑的脆响,同时从牧师的剑上汲取魔法。他飞快得低声吟出一则祷文。

在那个女性旋转离开之前,他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出指令:“跟着我。”

这是一次赌博。如果法术没有生效,未经伪装的声音将出卖他的男性身份,但看来他的骰运很好。当他旋转着离开舞场走进森林,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那个牧师默默无言的跟着他,温顺的就像一头圈养的洛斯兽。

当离舞场足够远,他转身面对那个牧师。他很高兴的发现自己选择的目标是一个卓尔,而不是将皮肤用染料涂成黑色的地表精灵。杀死地表精灵的乐趣可要少很多。

她因为刚才的舞蹈而喘着气,胸膛随着呼吸不断起伏,雪白的长发也被汗水浸湿。她轻轻皱了皱眉,盯着萨佐拉克的眼睛有一丝混乱。长剑松弛的握在手中。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中断舞蹈?”

萨佐拉克示意她靠近,倾着身体装作要对她耳语。他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做到;和其他女性一样,她比他高出不少。

她靠的更近了。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诵念着可以激活法术的字节。黑暗魔法从指间跃出。当牧师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将嘴唇压上她的双唇,准备将牧师的灵魂吮吸进面具。

但是窃魂术没有起效,牧师没有被法术杀死。她单手猛推萨佐拉克的胸膛将他推开。接着挥出长剑打算将他斩首,但是萨佐拉克的魔法还是对她造成了一些伤害。牧师的动作有些僵硬,让萨佐拉克有时间低头堪堪避过这夺命一斩。他低声诅咒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绞索,在牧师挥出第二剑时跳到她身边。他挥出绞索缠住牧师脖子,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脖子后方绞索的另一端。接着他跳到她身后,双腿缠住牧师腰部利用自己上半身重量使劲拉紧绞索。

绞索深深陷进牧师的脖子,让她没有办法呼救或施展需要咒语的魔法。但牧师也不是傻子,她向后猛退,把萨佐拉克撞向一颗大树。后脑受到的撞击让他松开了一端绞索。牧师趁机脱身,萨佐拉克也匆忙站起身来,从手腕上的护套里拔出淬毒匕首。在他准备扔出匕首的时候,牧师张嘴准备呼唤同伴,但声带还没有从绞索伤害中恢复的她只发出一声低哑的轻呼。她立即伸手去拿腰间的猎号。

但在她取下猎号之前,萨佐拉克出手了。匕首刺入了牧师的咽喉。刃上的毒液完成了绞索未能完成的工作。牧师浑身变得僵硬,手中长剑不住颤抖,眼睛开始翻白。

萨佐拉克在她倒地前抱住了她。他再一次将嘴贴上她的唇开始吸气——面具开始吸收她的灵魂。他紧紧贴着她,品味这一刻的感觉。即便隔着衣服,他仍能感到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汗水与鲜血让她的肌肤更加湿滑。他的欲望被完全唤醒,萨佐拉克伸手摸索着解开长裤。他要疯狂的占有她。就像自己小时候,被渴望满足黑暗情欲的魔索布莱城牧师们无数次疯狂占有一样。面具后的眼睛散发着色欲的火光,就在伊莉丝翠的神圣树林边上,他为自己将要做的事兴奋不已。伴随着伊莉丝翠信徒们的歌声,他将要——

什么东西滑进了他的后背,刺穿了布料和血肉,寒冷而锋利——一把长剑。当疼痛传来,萨佐拉克挣扎着扭过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一位伊莉丝翠的牧师站在他上方,她的长发在月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面部因为背光而有些模糊。在那一瞬间,萨佐拉克觉得自己认出了她。

“赛伊尔?”他喘着气。

牧师没有回答。她一脚踩在他的后背用力拔出长剑。剑身沾满了鲜血——萨佐拉克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进他闪烁的双眼。

伊莉丝翠,正对着他的脸吐口水。

接着黑暗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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